薛子羡坐在车上,看着他的保镖把轮椅收进了后备箱。连续一个月的噩梦让他每夜无法安心入睡,朋友给他介绍了一个心理医生,提供□□,但他却不愿意有人到家里。
以前就发生过几次人为的车祸事件,虽然都被抓住了,但依旧挡不住那些人要钱不要命的心思。家里的那些所谓的亲戚不安分,明明已经吃喝不愁,但却贪心的想要更多。嘴上说着血浓于水,私下却干着□□的脏事。
所以两个月前的车祸,尽管多次调查后确实是一起因对方醉酒引起的交通事故,但他还是不信。
毕竟这次车祸,他伤了腿。现在好不容易才恢复到能勉强走路的程度,但他在外面依旧选择轮椅,并且警惕一切往他身边凑的人。
心理医生说他的噩梦可能是因为车祸后造成的应激创伤,但他却不这么认为。
能成为梧桐集团的掌舵人,他从不觉得自己心理承受能力有那么弱。
而且最主要的,虽然醒来后对梦里的一切都模模糊糊,但那些感觉是不会错的。梦里并不是乱七八糟的有人要害他杀他,而是很缠绵悱恻,又伤心欲绝的那种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记不清,七零八落的。但连续一个月,那种情感上的撕扯感却如被烙印了一般。就像一个人失忆了,但见到某个曾经和自己纠缠最深的那个人时,你就算已经不认识他,可潜意识里的情感会做出最真实的反应。或是很痛,或是揪心。
医生说可以试试催眠,他这才动了心。
倒不是迷信什么前世今生,就是记不起来到底梦的什么,总是很不甘心,很想知道。也许知道了,就不惦记了。
保镖进了驾驶室,自己的大管家-许特助,也进了副驾驶扣好了安全带。转过头笑得一脸献媚:“谢谢薛哥带我去见识催眠师。”
“是心理医生。”
“都一样。”
薛子羡不满了:“哪里一样?你说的是骗子,我说的是医生。”
保镖王六点头:“薛总说得对。”
“你走。”
“我走你开车?”
许特助不说话了。原因无他,薛子羡腿受伤的这次车祸,就是他开的车。虽然事故责任并不在他,但方向盘在他手里,他只是轻伤,但老板受了伤很重,他责任巨大。
薛子羡看了王六一眼,想着要不要提醒一句,小心许特助报复,毕竟他这个助理兼大秘,是特别记仇的。
车子的车头刚伸出车库,一只小鸟如炮弹一般duang的一声落在了挡风玻璃上。
保镖踩住了刹车:“薛总……”
薛子羡往前看,橘色圆溜溜的的那么一只,小小的,挺好看:“轰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