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呢?成亲这么久以来,几次三番地对他表达过自己眼里心中都是他,他却始终将自己隔离在他的世界之外,那些情意终是不被接受。
心灰、心冷。
“你喜欢弹琴?”赵驿孟靠近她,似笑非笑,神情有些不自然。
“偶尔弹。”苏灵咚退了几步,忘了方才的痴想,以及他进门后问他的问题。
赵驿孟再逼近,已将贴到苏灵咚身上,他散发出来的热气令她惊慌失措。
眼看着他伸过来的手就要碰到自己胸前的垂发,她侧身避开了。
她知道他想干什么,自在泉州中秋夜补拜过天地之后,苏灵咚时刻都在等这一刻。
若不是陶觅菡忽然到来、若不是今日花园亭中的种种,她会就此依了他,哪怕他没对自己敞开心扉、哪怕自己还游离在他的心外,她可以继续自我欺哄、麻醉,想着终有一天,他能接纳自己。
走出亭子、从他们身边离开的那一刻她终于懂了,不爱就是不爱,没有就是没有。冲喜、待到秋季、非地、回临安再说,那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借口。
有时候并不需要一日,也许一时便足够,或只是电光火石的一瞬,一旦见光,心中昏昧的地方便会被即可照亮,醒悟过来,再也无法继续自欺。
赵驿孟捉住她的手,又像哄劝,又像蛊惑,“你不是一直想要本王?”
若搁以前,这话一定会令苏灵咚娇羞不已;然此时气氛不对,心情亦不对,赵驿孟的话听起来是这般索然,令人抗拒。
“非时。”她低着头,不去看他眼中的炙热,想要再退,却发现已到了床边。
“胡说。”说着,他再逼近。
眼看着赵驿孟就要压过来,苏灵咚终不再退,只得伸手推了他一把,“我没心情与你胡说!”
趁他趑趄,苏灵咚想要躲开,却被他一把回拉,那长长的手臂箍住,两个人贴到了一起。
她不是没有入过她的胸怀,只是,从未像此刻这样想要逃离。
赵驿孟垂首,呼出的热气撞到苏灵的额上。
还没回过神,她已被他拦腰抱起,“你跑不掉!”
他那志在必得的语气令苏灵咚变得惊慌、无措,于是她开始挣扎,粉拳急急地落在赵驿孟的宽阔的胸膛上。
她的力道对他而言不过如同雨点,加之方向不顺,她的挣扎显得那么虚弱。
不行的,不能这样发生。苏灵咚没有依从,妄想从他的臂弯中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