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雄、二雄在下面与狼群殊死搏斗,濮飞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心像刀绞一般,压抑着喊道:“英伯,我……”
“不要说了,坚持住,否则就功亏一篑了,不要让大雄、二雄白白牺牲。”濮英绝说着说着,自己也哽咽了,二黄的身影又浮现在眼前。
两只猎犬一步步往后退,已经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了,搏斗的空间越来越小,但它们没有跪地求饶,没有颓然站在那里任由野狼撕咬,决然迎着锋利的狼牙扑了过去,濮飞只能强忍着泪水,在树上揪心地祈祷。
下面已经躺下了七只野狼,有三只已不再动弹了,另外四只躺在地上还在挣扎着,尽管如此,还有八只野狼在围着两只猎犬撕咬,场面太血腥了,前后左右夹击,猎犬的肚子、腿上已被撕咬得鲜血淋漓,甚至脖颈处也有鲜血渗出来了。此刻,猎犬没有了胆怯,绝望激发了斗志,也是疯狂地猛扑,只是越来越有心无力了。
濮英绝摸了摸箭袋,已经是空空如也了,看着两只猎犬渐渐失去进攻的能力,“呜呜”的痛苦声不时地传到耳朵里,濮英绝的血开始沸腾了。
两只猎犬因失血过多,反应越来越迟钝,突然,一只野狼瞅准机会,向大雄的喉咙扑过去,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濮英绝激愤地把弓箭摔了下去,但为时已晚了,大雄的喉咙被牢牢锁住了,鲜血顺着野狼的嘴巴流了出来。
“啊!”濮英绝痛苦地大叫一声,并朝濮飞那边深情地看了一眼,抱着大刀从树上跳了下去,并大喊道:“飞儿,坚持住,不能鲁莽,啊……”说完便挥舞着大刀朝围猎二雄的狼群扑了过去。
二雄还是寡不敌众,在群狼的撕咬下,倒在了血泊中,就这样静静地望着向自己冲过来的濮英绝,无助的眼神中渗透的是忠诚和遗憾。
濮英绝发狂地挥舞着大刀冲了过去,刀影如伞一样密不可透,狼群在凌厉地猛扑下,节节后退,驻足在几米远处畏缩不前。趴在树上的濮飞也是热血沸腾,握着弓箭的手早已湿透了。
濮英绝沉重地跪在二雄身旁,手轻柔地抚摸着二雄的脑袋,二雄的眼神渐渐黯淡了,最后,眼里只剩下了濮英绝的身影。
两颗浊黄的眼泪重重地砸在二雄的脑袋上,溅起来却是鲜红的血液。濮英绝猛然站了起来,双目如炬般注视着狼群,好像随时要点燃这一切。
野狼惊悚地向后又退了几步,站在远处的催命狼突然长嚎一声,狼群才稳住了脚步,但眼神开始变得茫然。
濮英绝没有因为这一声吼叫而颤抖畏缩,越发激起复仇的怒火,如金刚一般,手持大刀朝催命狼大吼一声,震得旁边的野狼肝胆颤栗,又往后缩了缩。
看到孤零零的濮英绝站在树下横刀而立,既凄冷又豪迈,濮飞的眼眶湿润了,血也开始燃烧了,紧紧握着弓箭的手颤栗不已。
催命狼见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战,向前走了一步,仰着头,瞪着血红的双眼,张大血盆大嘴,发出了一声悠长的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叫声,吓得狼群腿都在颤抖。
濮英绝没有畏惧,他知道机会来了,这个时侯不能显露出丝毫的惧色,必须迎难而上,狭道相逢只有勇者胜,也只有这样才能激怒催命狼,才能促使它过来决斗。
濮英绝清了清嗓子,站稳了脚步,仰天长啸一声,若是站在旁边,足以让人肝胆俱裂。
催命狼失去了耐心,奔了过来,狼群慌忙闪出一条道,催命狼没有沿着狼道继续前进,而是在狼道前端停了下来,一口撕咬下站在最后的那只野狼的耳朵,并张着血淋淋的大嘴长嚎一声。
狼群像是施了魔法一样,纷纷向催命狼望去。催命狼再次大嚎一声,狼群像是得到了指令一样,发狂地向濮英绝扑了过去。
濮英绝狂刀一扫,冲在最前面的两只野狼
的前腿彻底报废了,趴在地上“呜呜”,但这也阻止不了狼群的进攻。
濮英绝疲于前面拼杀靠近的野狼,后背却暴露在野狼的攻击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