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在日本的一幕并没有太多人知道,只是唐州的某个部门在得到了代号“海魔女”的一名情报人员的报道后,把那位陆军出身的海军大臣西乡从道列为了重点关注对象。同时,他们还对另外一名潜伏在日本的代号“海怪”的特工下达了指令,尔后,大约过了一年,日本海军中佐,“浪速”舰舰长东乡平八郎在东京自己的寓所内暴毙,据说是死于中风!可问题是,此时东乡不过才刚刚四十岁出头,而且身体强健,怎么会突然染上这种病?
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够解答,而海军方面又不愿意自己的军官被法医拿去开膛破肚,于是,东乡的死亡在最后不了了之。除了曾经在“萨英战争”中和他一起为日本陆军创建者之一的大山岩将军搬过炮弹的山本权兵卫之外,也没几个人记得这位老实的舰长。而即便是当时已经升任大佐的山本权兵卫,也只是可惜没了一位听话的手下。
无人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东乡平八郎之后的几十年里,日本的海陆军总是有人离奇死亡。从最早派往美国学习海军,师从海权论鼻祖马汉的秋山真之“不慎”淹死;海军少将伊东祐亨坠马,到后来的年轻一辈的海陆军尉佐级军官,比如土肥原贤二、坂垣征四郎、石原莞尔、冈村宁次、寺内寿一、畑俊六、东条英机、松井石根、谷寿夫、山本五十六等等,足足有数十人死亡。而这些人大都是日本海陆军一时的精英,大多胆大妄为,敢于冒险。虽然他们的死亡并没有影响到日本海陆军的总体形势,但是,在某些方面的影响却很大,只是这些影响除去某个人之外,外人根本就不知道。
“训练部部长?”
在经过两个月的“基础学习”之后,荣禄、袁世凯、丁汝昌,还有刘永福四人终于接到命令,可以进入红色兵团基地去接回他们的那些手下了。而与此同时,经过商讨,四人也各自都获得了自己在未来的“中美联合司令部”中的职务。
荣禄,身为西太后在此次行动中极为看重的手下,很自然地就担任了“联合司令部副总司令”这一职务,负责实际指挥清廷远征军的作战。对此,荣禄非常满意。
丁汝昌,将单独负责一支部队,暂任“某师师长”,虽然目前还是光杆司令,但也没什么好说的。
刘永福,郭金章拒绝了其担任“前锋”的请求,出任司令部副参谋长一职,据说原因是他有过跟法军的作战经验,应当留在指挥部为荣禄和其他指挥官拾遗补缺。
至于最后那位,也就是秘密地跟郭金章达成了什么协议的袁世凯袁大头,则很不幸的被任命为了“训练部长”,还很风骚地得了一个“大校”的临时军衔。
“让我管训练?”
袁世凯对此极其不满。不是让自己当这几十万大军的领袖么?可实际指挥作战的副总司令被荣禄弄去了,自己居然连个参谋长都不是,还怎么领袖这支大军?
“没错,就是让你管训练。”
一排两辆小轿车,正沿着西雅图和埃弗里特之间刚开通不久的公路,以每小时六十公里的时速“慢慢”前行。因为发觉了袁世凯的“情绪”,郭金章就把荣禄赶到了前排副驾驶座上,自己跟其在后面“谈心”。对此,已经知道副驾驶座在车上的“地位”的荣禄虽有些不乐意,但还是默默地接受了。
“我训练?我现在连现代化军队是怎么作战的都不知道,你让我怎么训练?”袁世凯此时也没有心情去顾忌荣禄的感受,他还没有到八面玲珑的岁数,尤其是他现在还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就更没心情在意那位未来的顶头上司了。
“具体的训练不需要你做。你需要做的,就是指挥我们派去的教官去训练那些大清来的军官,然后,再由这些军官去训练其他士兵。”郭金章无视袁世凯眼中的焦急和怀疑,慢吞吞地答道。
“就只是这样?”
“不只。”郭金章摇摇头,“你还需要去注意那些军官的思想……嗯,就是心理怎么想的。如果有不利于军团作战,或者影响军心的,你也要在第一时间去对其进行开导,或者劝慰……”
“若有影响军心者,斩了便是,何必这么婆婆妈妈?”荣禄一直在听着两人的对话,听到郭金章这话后忍不住回头反问道。
“人就只有一颗脑袋,斩了就没有了。何况,远渡重洋几万里,跑到美国替洋鬼子作战,想不开实属正常,如果只是因为这个就砍了人家,那也太说不过去了。”郭金章笑笑,“再者,我们的军令也没有这么严酷。”
“行军打仗,自然当行严法。”荣禄皱眉道。
“那不是你这个副司令的事儿。现代军队,管军法的有专门的军法处……你可以将违犯军纪的人送到军法处,但是,只要送过去了,如何处置都是人家的事情,你不能太多的干涉。”郭金章对他说道。
“哪有这个道理?”荣禄不满道,“军中主将,居然难行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