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希望动之以理,使这邢家女自愿去北京,其它话双方心知肚明,没有必要争执。
“吴家满门?”
陈圆圆却是冷哼一声,“姐姐为了吴家满门要使妹妹金沟伺人,那为何姐姐不去的?难道说姐姐的玄圃不如妹妹香,又或是不如妹妹值钱?那京中的要人不屑来看,不屑入内?”
“够了!”
莫说张氏听不下去,就是吴氏也听不下去,污言秽语,成何体统,越说越不像话,真个梨园女出身,与那民间妇人一般不知羞。
张氏更是气得一拍桌子,颤着身子指着陈圆圆“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这家是我当,不是你当!”
“去,妹妹何时说不去了?姐姐是主母,妹妹只是妾侍,自古主母当家,为妾的哪能不听主母的。不过姐姐听好了,妹妹真要进了京必于那要人耳畔说姐姐的玄圃更妙,身子如何个好法,如此你我姐妹可就要同侍一夫了不过到时妹妹可就是做大,姐姐要做小了。”
陈圆圆目中满是讥讽之意。
“你敢!”
张氏怒极,随手拿起为丈夫缝制的褂子就砸向邢家女。
书香门第出身的她,三十多年来可从未如此失态过,由此可见邢家女所言对张氏的刺激之深。
陈圆圆也不躲让,将砸在身上的褂子拿在手中,看了一眼后淡淡道“姐姐何必动怒?你我姐妹都是吴家人,为了夫君,为了吴家,做些牺牲又何不可?最多你我姐妹金沟受些委屈,可咱们女人天生便是如此,有什么打紧的,总好过吴家满门被人家灭门好吧那样你我姐妹可对不起夫君。”
“你你你”
张氏气得一连三个“你”字,却是半句也说不出,她还真怕这邢家女进了京后仗着美色迷住了那大顺闯王,将她也召进宫中,那样她可就是再也没脸见夫君,也没脸见吴家列祖列宗了。
二女就这么僵持。
张氏目中满是怒意,恨不得上前抽邢家女两耳光,却偏偏又不敢。
陈圆圆是又怨又恨,但心中同时也是苦楚万分。
“圆圆莫说气话,若不是没有办法,舅母怎会出此下策。”吴氏出来打圆场了,她将事情揽到自己头上,事实上这件事也的确和她有关。
“我知你性子贞烈,也知你对我那外甥极为恩爱,可眼下形势难道你真的忍心看吴氏满门被那顺贼报复不成?”
吴氏试图拉陈圆圆坐下,可陈圆圆却是不愿。
张氏见了,欲言又止。
“原是舅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