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跪在地上，此时的他已经完全没有脸面抬头了。
原本之前，司徒一直将所有的罪过都记在了萧尘的身上。
这是人的共性，大部分的人在面对失败的时候，总是会愿意去找其他人的问题，而忽略自己本身存在的失误。
即便是司徒这样的人，也有这样的共性。
但是，在萧尘说完这些话之后，司徒也终于认清了现实。
事实上，萧尘真的没有在这次的合作之中玩什么阴谋诡计，鬼蜮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结果，萧尘说的没错，怪就只能怪他们太弱了。
当然，还有他们确实低估了修罗狱的实力。
萧尘所做的不可谓不够意思了，当初萧门分出两支队伍，支援他们鬼蜮的这一边的确比萧尘带着去对付文堂的那边更加的强大。
萧尘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到了这个时候，司徒还有什么脸面来怪罪萧尘？
可是，就在司徒准备说一些道歉的话时，却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他猛然抬起了头，眼中已经没有之前的那种杀气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疑惑。
“那……你刚刚为什么还说，你确实很想杀了鬼王？”
司徒忽然想到，萧尘之前在跟他谈合作的时候，或许真的没想过坑他们，但是到后来，尤其是发现鬼蜮已经基本上没有抵抗能力，并且鬼王都已经是强弩之末的时候……
一般人怎么会不动心？
换位思考，如果是司徒的话，他都未必能够抵挡得住这样的诱惑。
既然能够用最小的代价将鬼王杀掉，并且取而代之，所有完成天涧的统一，在司徒眼里，萧尘没有必要放弃这个机会。
更重要的是，刚刚萧尘自己都已经承认了。
萧尘挑着眉毛看着司徒，就好像看着一个无知的孩子。
这句话的确是萧尘自己说的，而且萧尘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也绝对不是因为冲动，是因为他真的想。
至于原因……
“我说了，他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