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飞炎一消失就消失了一个多星期,韦导一直想把詹飞炎勾过来在节目组露个脸,无奈日程就是对不上,今天欧洲一个时装周,明天日本一场演唱嘉宾,过半的时间都在天上飞。韦导好不容易磨得詹飞炎工作室一个承诺,9月10号前一定给他们抽出一天录制时间。
但詹飞炎还是负责的,每隔两三天就让七人录一个练习室版本视频发到微信群里,他好检查练习进度,每次都会针对每个人提出详细的改进建议,一丝不苟得仿佛在批改试卷。祁乐意回回被点名,但至少在后来几次点评里,詹飞炎会先加一句“看到进步了”。
詹飞炎自第一天下了圣旨让叶伦带一带祁乐意,之后似乎就忘了这回事,再没提起过。但叶伦没忘,兢兢业业地放在心上,詹飞炎对祁乐意的每一句点评他记得比祁乐意还清楚,詹飞炎每回在微信群里批复完奏章,叶伦就跟打了鸡血似的非要拎着祁乐意在练习室加班,好像不练到半夜两点就不能叫励志。
祁乐意快死了。
生理上的。
睡觉时间被延后,早上却不能迟到,还是得大清早就爬起来,祁乐意心里苦。可练习是不能不练的,现在又不能随便怼人,祁乐意只剩下一招——尿遁。
但这个技能的冷却时间比较长,出招频率最好不要高于一小时一次,不然不排除丧病的叶老师会陪着他去上厕所。
这天祁乐意好不容易又逃了出来,没走几步就碰上刚好也要去洗手间的裴叙,祁乐意顿生他乡遇故知之感慨,扑上去泪汪汪地抱住裴叙,“叙哥——我想了你呜呜呜呜呜——”
裴叙:“……”他们两个小时前还在同一个水槽前刷牙。
祁乐意把一脑门汗往裴叙衣服上蹭,深情款款,“曾经有一个好队长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才后悔莫及,如果上天能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
裴叙冷漠地抬起手掌,“打住。”
祁乐意:“我想对你说——”
裴叙:“并不想听。”
祁乐意:“叙哥我爱你!”
裴叙:“……你开心就好。”
祁乐意仍然揪着他不放手,“你跟明明还好吗?”
裴叙:“我跟明明好得很。”
祁乐意:“叙哥我错了,我应该跟你混的呜呜呜呜呜——”
裴叙叹口气,慈祥地爱抚他的狗头,“谁让你丑拒韩导师呢。”
裴叙和顾修明都迎难而上地选了韩立轩,就是奔着韩立轩的严厉去的。祁乐意只想到避开韩立轩的折磨,没想到迎来了叶伦的折磨。
两人一起往洗手间走去,祁乐意进了隔间,出来后环顾一圈不见人,以为裴叙还在隔间里,便自己先去洗手。洗完手,刚好抽纸盒里没纸了,祁乐意随手抓起衣摆擦手,眼角余光一瞄,吓了一跳,把衣摆往上又掀了一段,“卧槽,叙哥,我居然有腹肌了你信不信——”
这些天他洗澡都几乎是闭着眼睛洗的,洗得慢点就能在浴室里睡着那种,何况浴室里的镜子只能看到自己的肩膀,他有一万年没注意自己的肚皮长什么样了。想上回他和裴叙比腹肌的时候,他还是白茫茫的一马平川,现在……已有清晰可见的马甲线和隐隐绰绰的六块腹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