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日,杨喜被池寓伽叫去别墅二楼的芳疗室,再一次看见了稚恩。
稚恩正在给躺在座床上的池寓伽按头。穿着很薄的传统纱质衣服,淡紫淡绿相间,衬得他皮肤很白,见杨喜进来,他轻轻点头示意。
池寓伽闭着眼,脸颊上一片陶陶红晕,看起来很享受。
室内有一股淡雅的蜜香,杨喜看到稚恩仔仔细细用细白的手指在男人冷硬的轮廓边抚摸,然后揉着他微深的眼眶。两个人之间,有一种独有的氛围,竟然显得有些难以言喻的黏稠。
只有乳香精油可以在六窍旁边涂抹,不必担心入体的风险,因此杨喜猜测稚恩放在旁边的那瓶正是下面有小姓献上的阿曼香脂,据说是十分名贵,皇室都见不着,池寓伽没有找那些他母亲养的高级芳疗师,竟拿去给自己小情儿玩了。
杨喜在心里咂摸了一下,近身问了声安,池寓伽懒懒睁开眼,道:“来了。”
“我问你,那天你带他去前院了?”
杨喜一惊,看了稚恩一眼,见稚恩目带哀色,知道不是他主动说的。大概是司机泄了口风......
“我母亲想见人可以,越过我是什么意思。”池寓伽笑了,“你这样做事,以为没人看见?”
杨喜慌忙认错,池寓伽眯眼指指他:“这次我不罚你。”
他说了个名字,是那天来二楼找稚恩的帕腊善侍女。
“叫她过来。”说完池寓伽复又闭上了眼。
杨喜忙领命去了,不多时,带了那女人过来。她显然从未被池寓伽亲自叫来过,有点惊慌地跪下。
池寓伽在躺床上没看人,语气很平淡:“没有传唤就进主楼,还到了三层,什么时候有了这个规矩?”
侍女颤颤巍巍道:“......大人......”
大概是要说他母亲授意之类,池寓伽不咸不淡地截住话头:“这么多人看见了,你就去领罚吧。罚薪水一个季度。”
稚恩正跪着给他捏手,闻言一愣,不由怯怯道:“大人...”
池寓伽不说话。稚恩又小幅度地扯了扯池寓伽裤腿。池寓伽才含笑说:“怎么?”
稚恩看了那女人一眼,低下头说:“是我听到动静过去的,她没有上来,在……在底下跪着。”
池寓伽看他几秒,转头对那侍女淡淡道:“稚老师帮你说话,薪水就不用扣了,你回去反省反省吧。”
女人颤颤应了声是站了起来,仔细看了稚恩一眼。
杨喜站在一旁旁观,心里是看得透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