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响了,稚恩缩在被窝里不想出来,不想看。
宋干节的公开花车和王宫晚宴。为了这一次人前露面,他必须提前四天去恶补礼仪,所有时间被打乱,他却没有办法抵抗。
想到那天他是如何在学校里被池寓伽抓到,又如何在厕所里爽的失禁尿在池寓伽怀里的……
“……”
稚恩拿被子捂住头。
而且他也害怕,去池家会被为难。那种恐怖的大家族……
要见到池寓伽其他宠爱过的家奴,他们还会把他视为和他们一样的人,一想到这个稚恩就感到一阵头疼。
他和池寓伽各自平行的人生和关系,正在慢慢交融。池寓伽进入他贫困简单的生活是那么高高在上,轻而易举便全盘霸道的占据;而他进入池寓伽的,却只像一块石头被丢进了矿山那样,满地黄金宝玉,他要仰脸看,才能从一线缝隙的天中看到自己地位有多渺小。
稚恩不喜欢这种感觉。
但他的逃避无任何作用。最终还是只能慢慢伸出手去摸手机,翻池寓伽秘书给他发的消息。
池寓伽下午来到他们的房子。
白天他又恢复了那种人模狗样的模样,仿佛在稚恩身上时的狂野只是错觉。
他心情不错,想着以后把稚恩栓的更紧,也就是了。
稚恩坐在沙发上,看到池寓伽身后跟着两个穿白色套装拿着工作箱的人,第一次看有外人进房子,他脸上露出一丝意外和紧张,用眼睛示意池寓伽,“这是?”
“给你打扮的。”
池寓伽坐过来到他身边,捏了捏他的手指,看稚恩紧张,低笑:“放心,今天先不穿裙子。”
其中一个人跪在地,把一个盒子放在茶几上。池寓伽亲手打开盒子,从中拿出一条宝石项链。
一时间,室内都仿佛更亮了起来,这是条一看就很昂贵的首饰,上面每颗一指节大的钴蓝色宝石都由一排镶嵌的小钻石包围着。宝石足有十来颗,发出熠熠生辉的光芒,小钻虽多而密,却完全无法掩盖大宝石的闪耀,看起来主次分明,极为奢美。
“前年我拍下的。喜欢吗?”池寓伽道,在稚恩脖颈上比了比,那个一身白的男人低头递了面镜子来,举在半空中。
稚恩对着镜子,眼睛都被反光眩得睁不开,下意识诚实地说:“嗯,好看。”
“拿去,那天戴。”
“是不是太昂贵了。”稚恩小声说,想要去拿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