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在已经熟稔的气息里,稚恩整个人都紧张起来。
“唔……”
舌头往里钻,他被亲得呼吸困难,口水滴滴答答从形状秀美的唇角流出来,好像整张脸都染上了另一个人的气息。
池寓伽似乎也没想到自己做出了这个动作,抱着他停了停,复又再啄几口,唇齿相磨间难得露出点真真假假的温情,低声问:“你是谁的?”
他怀抱很烫,稚恩努力让自己露出敬业的微笑,只是笑容里多少有点疲惫,“属于您,家主。”
稚恩看着池寓伽似乎还是有些不满意的脸,不知道从哪里灵机一动,又小声找补了一句:“……属于池寓伽的。”
池寓伽突然在他嘴边狠狠咬了一口,稚恩唇上一痛,抽开时,上唇右边破了个小口子,留下血痕。
捏着他的脸看了看,池寓伽这才露出些许宽容的表情:“把头发养顺滑些,我没给你钱?”
他下午要见家里人,最后把稚恩卷在怀里捏了两下就抽身离去。
稚恩跪在床上看池寓伽背影,很想说:除了病房升级剩下的钱,可不可以给我。
他说不出口,也害怕再招致一场暴行,自己慢慢收拾着,在高级按摩浴缸里泡了两个小时,把整个人搓成粉虾色,再换上昨日衣服。
他没要人接送,不顾司机跟在后面唉声叹气,自己拿着包和一群人挤着坐公交车,去到了坐落于城郊的高级医院。
他尽量一周来看稚心一次。
崭新漂亮的病房中,稚心穿着病号服躺在病床上发呆。她头发掉落好多,身体也因病浮肿,这对一个花季少女来说显然是很大的打击,稚恩给她买生活用品,里面夹了镜子,下一次看,镜子好像被偷偷收起来了。
本来也许会比现在好很多。但因为贫穷,她的病拖得太久了。
稚恩一进来,稚心马上转头看向门口声音的方向,见到他瞬间喜上眉梢:“哥哥!你的嘴怎么了?”
稚恩不由自主很快地摸了下唇上方,他看到指尖还有粉粉的血水,在指腹里揉搓掉。
“狗咬的。”
他声音很平静,稚心笑了:“什么呀。”
稚恩把吃的放在床头柜,看到水杯旁边还有一本快翻烂的数学课本,便如针扎了似的转过眼。
他知道稚心一直想考叶什学校高中部的资助生名额,并且有极大的可能考中,这几年却因为病痛不得不放弃了学习机会,这也让她心里的痛苦更如添雪似的覆上了一层。两个人一直默契地没有提这事。
他把食物袋子拨开,拿出一些特意买来不含钠盐的水果放在小茶几上,露出一个有些疲惫的微笑:“心心,想不想出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