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恩知道阮金珠被送给查缇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池寓伽早上起来,和稚恩躺在床上,他搂着人把这事说了。稚恩再没见过这些做派,也觉得这事有点荒唐,皱着眉。
“噢……”旋即他明白了,“您是托兰蓬氏的话事人,承面子替底下小人家介绍。”
黛因是暹罗传下来的身份从母制,私生子不是差了一点的主子,永远是没有名分的,除非生母登堂入室。现在还好些,在古代更是如同奴仆。
池寓伽懒懒道:“差不多算是吧。”实际上话事人这一说还要过个几年才完全坐实。
其中就要他必须有孩子,有继承人。
稚恩低声说:“您不是说不会把自己的人送给别人么。”
池寓伽不甚在意:“他哪里是我的人了——我的床都没躺上来过,他出去照样是阮家的人。”
他语气凉薄,稚恩脑中忽然浮现他初见阮金珠那天,那穿金戴银的美少年着迷地说喜欢池寓伽时候的表情。
“……”
稚恩紧紧抿住唇。
池寓伽的角度,能看到他很修长带着绒毛的雪白脖子,上面有一个昨晚他弄出来的牙印,和睡袍下有一点窄的肩部。
他的手就这样顺着下摆伸进去,语调低低的:“想什么呢?不许想阮氏了。”
被隔着浴袍捏住剃光毛的性器,稚恩微微喘息。
“我昨天听别人说您……七八年前找一对妓女,把人玩到晕了一礼拜。”
池寓伽不察他说起这个,反问道:“有这事?”
他顿了一下,想起来了:“哦......”
“那是从前的事了。况且,那是对兄妹,是被打晕的。”
池寓伽毫无愧疚的意思,也根本没有寻常公众人物那种惊惧性丑闻的姿态。稚恩垂着头不说话,彻底醒了。
池寓伽很有耐心,牵起他的手摩挲,看着眼前莹白的脸颊,诚恳道:“生气了?”
稚恩摇摇头,仍不抬头。
池寓伽环着他,哄道:“躺过我卧室床的才算我的人——那些都是什么?不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