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去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过问,你安安分分的呆在这里就好。”关媚淡淡说着,强势而又霸道。
柳放气结无语,愤愤瞪着她恨得牙痒痒,这个可恶的关媚,真是败给她了,无可奈何。
这时一顶八抬大轿,旁边还跟着四个带刀侍卫,缓缓地,晃晃悠悠的朝门口走来。关媚揭下面纱笑盈盈的走了过去,拦在轿子前面,娇声媚语道:“把轿子停下,我有话说。”
那些个抬轿的轿夫骤然一看到她,不由个个都痴了,非常听话的放下了轿子,傻笑着望着她,那四个带刀侍卫也是眼睛都看直了,愣愣的瞅着她,仿佛都没有了思想和灵魂,脑海里只有这个女人妩媚至极的笑脸,她说出的每一句话都仿佛是圣旨,令他们不由自主的遵从追随。
关媚那妖艳妩媚的笑脸仿佛令天地都要为之动容,那把酥筋软骨的媚音又已响起:“你们都先退到一边,好不好?”
“好好好......”
那些个轿夫和侍卫兵忙不迭的应着好,果然都听话的退到了一边,依然傻不溜丢的痴痴望着她傻笑。
轿帘突然掀开,一个眉清目秀,状甚柔弱,紫袍玉带,约莫二十二三岁的青年露了出来,他正是长沙王的第三子,萧宜萧三小王爷,也正是左丞相一心想辅佐成殿下的人。只可惜壮志未酬身先死,只有九泉之下再筹谋了。
萧宜自小身子骨柔弱,能文不能武,但因为他的生母是左丞相的妹子,所以打小就深受左丞相的喜爱,一心想要把他扶正,继承长沙王的王位,是以打小开始就一直在和长兄争宠争地位,势不两立。左丞相突然身亡,他顿失凭仗,心慌之余也正在密谋暗杀大哥萧安璥,虽然找不出证据左丞相是被大哥所害,但想当然尔,除了大哥还会有谁想要除去左丞相?这个仇当然要记在他头上。
“为什么停轿?”萧宜大声喝问着,却突然呆住,关媚风姿万千,媚态刻骨的突然就出现在他的面前,她那媚笑嫣然,倾国倾城的绝世娇颜突然就笑盈盈的凑在他鼻子前,低低道:“是我让他们停的,你有意见么?”
“没有,没有。”萧宜呆呆的望着她,神魂颠倒,不知所以。
关媚眨着眼睛,轻轻拉着他的手,缓缓放下轿帘,自己也钻了进去。柳放和叶醉秋一旁观望着,各自暗叹,这可真是一个可以霍乱天下的害人精,幸好她还有点良知,没有危害天下众生,见她也进了轿子,不由相顾失色,慌忙赶了过去,才赶到轿边,关媚却又掀开轿帘走了出来,笑盈盈道:“你们把轿子抬进去吧,好生侍候着。”
那些轿夫当真听话的很,乖乖抬起轿子往府里去了。柳放想要掀开轿帘一探究竟,关媚却手一横,拦在他前面淡淡道:“没什么好看的,他没死。”
“那你进去做什么了?”叶醉秋不解的疑问着,娘亲古古怪怪的,肯定是动了什么手脚。
关媚瞥了一眼柳放,缓缓戴好面纱,道:“没做什么,请他吃了几颗忘忧丹而已,让他以后可以无忧无虑的过好日子。”
柳放不觉呆了,这个关媚做起事来还真是出人意料之外,虽然早就知道她吃过王女草,她的美无人可挡,但仍免不了惊异于她的魅力,这样的关媚,取谁的人头不是轻而易举,好比探囊取物?这天底下还有她办不到的事情么?看来自己以后还要更警惕才是。
这次事件之后,湘灵侯爷萧宜突然失去所有的记忆,长沙王广贴医榜,遍请名医,最后还是无济于事,不了了之。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大家集合人马终于又启程了。覃夫人给柳放送了好几套衣服和一些好吃的东西,一家人依依不舍的送别了他们。从头到尾,柳放也没有泄露半点身份,临别虽然万般难过,但却还是勉强忍住,早早就拉着柳思宇钻进了车厢呆呆坐着。
苏那柔也早早的,心情不爽的坐进了车厢,柳放又得和关媚坐同一辆马车,她一肚子都是气,真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块才好,可为了长远打算,还是不敢先得罪她,只有忍着。
萧安璥带着人马也来相送,直送了十几里路,虽然很想柳放变成自己的人,可他毕竟要和堂弟一块出发,是以很是遗憾。不过,左丞相死了,三弟失忆可也是大快人心的事情,是以他心里又开心的不得了,虽然不知道这么突然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没有了障碍和威胁,这阳光就更灿烂了。
覃老爷一家自他们走后不久,丫鬟收拾苏那柔住的房间时在枕头下面发现了一封信,覃老爷拆开看后,立马脸色发白,全身颤抖,跌坐椅上,覃夫人惊疑之下拿过信看,几乎差点晕倒,只见信上就写了五个字——柳放是十三!
这五个字像炸弹一样在覃家炸开了花,上上下下惊愕不止。覃老爷和覃夫人老泪纵横,颤颤巍巍地跑到大门外,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抱头痛哭。覃老爷更是捶胸顿足,后悔不迭,想起自己狠心毒害柳放,真是恨不得一头撞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