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洛灵不知该如何回答，她整个人思绪早已被剥离了躯壳，游走在夏千琴方才的答复之上。
一字一字化为尖刃，她赤足趟了过去，任由鲜血洒满一路。
凤洛灵一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毕竟自梳之爱，实属少有，自己接受爱上女子这件事，虽说并没有花费多少的心理历程，可是当想到将来要面对世俗的眼光时，心中不免还是会有些发虚。
更何谈小丫头呢，以她所言，这个世界的故事，在她那里被写成了话本。
这话本里明显描述的都是男女之情，而她既知昭凝与知洧之事，却依旧拉着自己分享，显然没有同自己一般产生亲切感，而为其感到着急，如此看来，小丫头她应是不喜女子的。
得知了答案，树枝也挂满了失落的果实，等着她去采摘，可凤洛灵面对这种结果时，心中反而轻松了不少。
这段感情，她用过心，用过情，甚至为之拼过命，如今无疾而终，也算得上是给自己了一个交代。
直到一股轻柔的时候力道，点在凤洛灵的肩头，才将她拽了回来。
她抬眼望向，被放大的五官，夏千琴眼中的疑惑和关切，那么清澈，那么诱人，她的手竟不自主地探上了小丫头的脸。
自我安慰是一回事，当看到自己所爱之人近在咫尺时，又是另外一回事。
凤洛灵的手指在夏千琴的疑惑下，慢慢滑至后颈，心里的渴望化为牵引动力，将二人的距离慢慢拉近。
凤洛灵的眼中只有那双薄唇，一张一合之间，竟显出薄唇的所有者，此时的情绪，她的心跳在这一刻与小丫头快若雷鼓的心跳声，竟保持着一致。
凤洛灵很想一吻芳泽，可终究是抵不过心中的道德，没有得到她的芳心，就这般轻薄，与那些伪君子有何不同呢。
最后只是将夏千琴拉入怀中，脑袋无力地垂在了她的肩头：“我也不知道，因为从没有女子同我表白过。”
而怀中人却将凤洛灵一把推开，整了整并不凌乱的衣衫，眼眸闪动，脸颊出现不自然的微红，甚至她的视线都不敢望向自己。
“不知道就不知道嘛，为什么突然抱着我说。”
凤洛灵的视线与之撞在一起时，就见她急忙转过身子，倒了热气腾腾的茶水，仰头就倒。
这慌乱的模样，烙在凤洛灵的眼中，倒是有些兴奋了，难道小丫头方才竟期许自己亲下去？
凤洛灵将背着身子的夏千琴，强行拧过来面对着自己。
“若是你同我表白，我便知晓答案。”
就见眼前人，突然仰起视线，与凤洛灵对视在一起，清晰可见，她眼中带着点点雀跃和期待，可随后又如同点点星火，失了光芒了无生机。
随后坐回在凳子上，移开了视线，落在了旁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