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是因为她皮子薄,可又该如何才能把这皮子练得厚一些?
绞尽脑汁的想法子,好半晌后才自暴自弃放弃了。因为根本没有任何能让自己在那马奴面前淡定自若的法子。
想到此,许是心里郁闷,所以觉得更热了,手中的团扇不自觉的摇晃得快了起来。
桑桑看着主子那又是皱眉又是苦恼的模样,劝道:“小姐还是莫要让那马奴做护卫了吧。”
玉娇:“这事我既已决定便不会改,且我哪里对他在意了?不过是因为他间接害死了踏烈和逐雪,我心里边有些气还未消,想着日后把他放在身边也能好折腾。”
这是个好借口,若不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她差些连自个都相信了。
桑桑有些不信:“可小姐方才在院子外可不是这么说的。”
全然不记得方才说过什么,玉娇甚是任性的嘟囔道:“我有说什么吗?就算我说了什么那都当不得真的。”
“小姐……你方才在院子外对那马奴说不计前嫌了,也说了不会再追究,所以小姐这是要打算出尔反尔吗?”
玉娇耸了耸肩,抿唇一笑,笑容有些些疲惫。
她是定然是想不计前嫌,也不会追究的,但不是她对裴疆,而是裴疆对她不计前嫌。
似乎想起什么,玉娇微蹙秀眉问桑桑:“等等,我给他取的名字不好听么?”
桑桑点了点头,诚实道:“好听。”
比来福不知道好听了多少。
玉娇默了一下,随后朝她勾了勾手指,“你低下头。”
桑桑依言低下了头,玉娇抬手用团扇敲了敲她的脑袋。
忽然被敲了一下,桑桑“嘶”了一声捂住了自个的脑袋,委屈道:“小姐为何突然打奴婢?”
“打你是让你长记性,名字既然好听,还喊什么马奴,往后喊名字,再不然便喊裴护卫;作为我的护卫,还马奴马奴的喊,让人笑话。还有,你让管家吩咐下去,让其余人都喊裴护卫,再者把他的月例也升一下。”
这些安排下去,也算迈出了建立情谊的第一步。
离沈宏敬过来寻还有好一会,桑桑下去端凉茶。玉娇坐在梳妆台前盯着台面上边的锦盒看了半晌。
斩钉截铁的道:“我又不是没人要,既然他沈宏敬对不起我,那我还对他有什么破劳子的念想!”
比起与旁人抢一个心不在自个身上的男人,现下更重要是该如何让玉家避免让贼人陷害,同时还得想着如何不是很明显的结交上现在的马奴,未来的淮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