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行走在廊下,正要拐入夹道的时候,前方突然出现了七八个侯府的侍卫,挡住了他的去路,为首的侍卫手中提了一把圆形的弯刀,在月光地照射下,散出了冷冽的寒光。
石头的手紧紧握成了拳状,正要往后退的时候,从夹道两旁的高墙上,跃下了三五个同样身着黑衣的侍卫,正朝着石头逐渐逼近。
“石头小哥,桂嬷嬷有请!知道您是世子殿下贴身伺候的人,您也别叫我们兄弟几个为难!就跟着我们走一遭吧!”
为首的侍卫说着,旁边站着的侍卫已经把手中的佩刀拔了出来,若是石头敢反抗的话,按着他们得到的命令,那就是格杀勿论!
桂嬷嬷是太太身边伺候的,此次又是得了太太的吩咐下来的,她的命令便是太太的命令,他们这些侯府的暗卫,也是按着吩咐做事的!
“你们几个也知道我是公子身边伺候的?是谁那么大的胆子,竟敢吩咐你们来抓了我去!”石头一边说着话,一边不动声色地从衣服的袖口里摸索着。
他记得过来的时候,他往袖口里放了一把匕首,如今怎么不见了?
眼前的这群人是侯府的暗卫,是经过专业的训练的,专替侯府干那些见不得光事情,随便挑出一个,功夫身手皆不在自己之下,若是他们一群人冲杀上来,那自己半点胜算都没有?
石头这样想着,已经从袖口摸索出了那把匕首。
“石头小哥既是在公子身边伺候的,那应该清楚此次是什么人要请了你过去?公子是为着什么人才出城进香,导致遇到山匪受了重伤的,想必石头小哥心里应该比我们都要清楚!”
为首的侍卫说着,不知为何,已经把手中的圆月弯刀收了回去。
公子是为着顾家姑娘才出城进香的,也是为着顾家姑娘那箱玩样,才遇到山匪袭击的。可这些事情自己还没有同旁人说起过,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石头在脑中想了想,其实这事他们要想知道,也不足为奇,公子身边有那么多伺候的人,难免有一个两个是太太安插进来的,他们把公子遇袭的原委报上去,这些按着吩咐做事的暗卫,自然也就知道了。
“石头小哥做为公子身边贴身伺候的人,做这些事的时候,不劝着公子,还帮着公子谋划,公子买了那么一箱的孩子玩样,是不是为着那顾家姑娘?”那暗卫这样问着,石头却闭口不答。
那暗卫见石头不说话,反而还笑了笑,“石头小哥应该清楚我们这些人的手段,就算您此刻不说,我们也有千种万种法子能叫石头小哥开口的。”
暗卫首领说着话,朝着身边站着的暗卫使了眼神,几个暗卫就朝着石头跃了过去。
石头自小也是学过些功夫的,当场就和那些个跃上来的暗卫打了起来。
只是还没过几个回合,石头已经落了下风,袖口和膝盖处皆被那些暗卫的刀划破了口子,艳红色的血从伤口处渐渐渗了出来,顷刻之间就染红了石头的大半衣裳。
又过了四五个回合,石头已经败下阵来,握着匕首的左手正在不断颤抖着,匕首上头沾着的血,已经顺着他的手臂,流了下来,染红了脚下所站的几块方砖。
就在石头马上要放弃反抗的时候,巡夜的婆子领着几个丫鬟朝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婆子提着的灯笼,发出的火光在黑夜里头格外刺眼,那些个暗卫瞧见了,忙收起了手中的佩刀,跃到了房檐上。
石头怕被那些个巡夜的婆子瞧见,忙从自己衣裳上扯下了块布条,包扎好自己的伤处之后,也跃到了隔壁的墙外,顺着夹道一路回到了后罩房。
顾府的别院里头,桂嬷嬷坐在书案前,写着准备让人送回侯府的信,身旁还站了几个伺候的小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