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明哥儿,休要再胡闹了!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与一个姑娘家斗气呢?
你大妹和定阳刘家的大公子是有婚约的,咱们和刘家可是一家人。这刘家姑娘,也等同于你的妹妹,你就让着她点,不要同她斗气了。”
冯老夫人一边对着姜知明说着,一边又转过头去,望着站在刘家婆子身边的刘熙君道。
“刘家姑娘不要见怪,我这孙子,就是这副德行,他就是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人物,他说的那些话,你就别往心里头去!”
冯老夫人话罢,朝着身边伺候的雨燕使了一个眼神,雨燕得了冯老夫人的示意,忙打开了冯老夫人随身带着的匣子,从里头拿了一个绣工精致的香囊出来,递到了冯老夫人手上。
姜知明一眼就看出了那香囊的来历,那香囊是祖母专门请了府里的绣娘做的,绣工可以说是一流,上头还坠上了一圈米珠,米珠在阳光的映照下,格外耀眼。
香囊里头放了宁神的药材,祖母夜里睡不着的时候,经常会喊人拿出此香囊出来,闻上片刻,就能轻松入睡。
按理说这是祖母的贴身之物,平常不会轻易拿出来示人,怎么祖母今日就想着拿出来了呢?
难不成祖母喊了雨燕拿出来,就是为了送与那刘家姑娘做见面礼?
大妹都还没有嫁去刘家,祖母这么急着讨好刘家是做什么?
姜知明心中疑问着,只见冯老夫人吩咐雨燕把那香囊递到了那刘熙君的手上,并道。
“刘家姑娘,这香囊是我请了府里的绣娘专门做的宁神香囊,里头装了好几味中药材,若是夜里睡不着了,闻上一闻这香囊,就能安然入睡了。
先前是知明哥儿顽皮,惹得刘家姑娘生气,如今刘家姑娘收下这香囊,咱们两家也算是和和气气了。”
刘熙君知道冯老夫人这是在替了姜知明道歉,她也就没想的继续追究下去,若是自己再不依不饶地追究下去,若是这件事闹大了,传到了母亲和祖母的耳里,只怕她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与其到那个时候受了母亲和祖母的责罚,还不如此时见好就收,刘熙君接过了雨燕递来的香囊,凑在鼻前轻轻闻了闻,果然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闻过半晌,只觉得整个人的心就静了下来。
看来这香囊还是有几分作用的,只是让冯老夫人忍痛割爱,她还是得说几句的。
“熙君多谢冯老夫人所赠的香囊。我母亲操劳着府里的大事小事,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睡过好觉了,如今得了冯老夫人所赠的这宁神香囊,日夜摆在母亲床头,相信母亲的失眠症,一定会有所好转的。
请老夫人受熙君一拜!”刘熙君说罢,就要跪下给冯老夫人行礼。
还好雨燕眼疾手快,急忙扶住了那快要跪下来的刘熙君,把她搀了起来。
“刘家姑娘不必如此多礼,不过是个香囊罢了,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物甚,刘家姑娘还是快快起来吧!”冯老夫人说着,忙让雨燕把那刘家姑娘搀到了先前说话的那婆子那里。
婆子紧紧搀着刘熙君,忙对冯老夫人道谢:“老奴替我家太太,我家老太太谢过冯老夫人的恩情了。若是冯老夫人不急着走,可留下来,在竹屋里头和我家太太,老太太一起用过午饭,叙叙旧。”
“这位妈妈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既然这间雅间已经让给了你们家,断没有再让我们进去用饭的道理。若是妈妈和刘家姑娘没有什么要说的,我就先搀着我祖母过去了,就不再打扰几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