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钟安毓摆了摆手:“进去再说。”
“是。”小柒抿着唇笑。
将屋门关上之后,小丫头才绘声绘色地讲起今日她偷偷溜去铺子那儿的见闻。
原来,在钟安毓和春杏离开后不久,小柒就在金蝉脱壳的计谋中悄悄去了容华楼,岑黎和黎娘子等人早就准备好了一切,只等着过去解决事情!
所以,后来玉夫人趁着钟安毓不在领着人过去的时候直接就被岑黎和黎娘子拿着早已经准备好的契书赶了出去。
虽则她这回带了十几个家丁,盘算着就算不能强词夺理收回铺子,也能用武力。
可惜岑黎他们人也不少,而且都是从刀山血海里面活下来的退伍老卒,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小姐,您是不知道她们那狼狈的样儿!”小柒捂着嘴笑:“玉夫人出门子还摔了一跤,奴婢估摸着,她这会儿还在海韵园躺着呢。”
钟安毓微微笑着:“不可掉以轻心,她这次没得逞,难保以后不会再找咱们麻烦。不论是铺子酒楼、庄子还是府里都要小心着点儿。”
小柒闻言神色一肃,连连点头:“奴婢省得。”
海韵园里,玉夫人又气又疼,接连责打了好几个探消息的小厮丫鬟这才罢休。
钟安敏过去的时候正是遇着这么个兵荒马乱的情形。她身旁的杏蕊见状都瑟缩了一下,低声劝:“小姐,咱们要不然过会儿再来?”
“不必。”她抬高了下巴,踏进门去。
“还敢进来!都给我出去!”玉夫人正要发火,冷不防一看,竟是自己的宝贝女儿,生生地压下了火气,但神色间尽是愁苦。
“娘,这是怎么了?”钟安敏走过去坐到了床边。
“那个钟安毓,委实奸诈,这次……铺子没能收回来。”玉夫人一脸懊恼:“她对我早有防备,没有她在尚且如此,她若是全力盯着铺子,只怕就没什么机会了。”
“那……咱们也不能叫她得意了去。”钟安毓眼神森冷地说出这句话。
玉夫人顿了一下,立刻就明白了女儿的意思:“没错!便是毁了也不能让那贱人好过!”心中一旦有了计较,她的怨念就散了大半,神色既放松,又恶毒。
“对了,敏儿,宴会里的事儿如何了?”玉夫人想起这茬,就再坐不住了,咬着牙起身:“毅王殿下对你可有什么想法?”
钟安敏红唇一抿,脸上浮现一抹晕红。
也不必她说什么,就这样的表现就已经说明了问题。
“想来殿下待你有不同?”玉夫人试探地问女儿:“而且长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