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安毓心下一松,站起了身,居高临下地盯着地上瑟缩的婆子:“我要我娘的嫁妆单子!”
她能很明显地看出地上的人影狠狠一震。
钟安毓皱了眉:“怎么?不行?!”
“不、不、不是……”赵嬷嬷哆哆嗦嗦地在地上跪好,又狠狠磕了几个响头,声音沉闷地说:“先、先夫人的嫁妆单子、已、已经没了……”
“什么!?”钟安毓心下一沉,她死死地盯住了面前之人:“怎么没的?你可别想诳我!”
赵嬷嬷眼泪更汹涌了,先前是伤心的,这会儿是怕得!
“老奴不敢诓骗大小姐!”她抬起一张满是泪痕的老脸:“先夫人的嫁妆单子……的确已经烧了。”
钟安毓死死咬着牙根,一字一字从牙缝里挤出来:“若不是蓄意诳我,如何记得这么清楚?”她一把揪住了老嬷嬷的衣领子恶狠狠地喝道:“说!”
“因为是老奴亲手烧的!”赵嬷嬷大声喊出了这句。
雨声淅沥,充斥了她的耳朵,所有的声音就好似在嘲笑……
钟安毓没有撒手,反而又揪紧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