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潇潇忽然顿了顿:“只是……”
“只是什么?”众人几乎异口同声的问出此话。
“只是这事情还是有些不妥当的。”玉潇潇皱了皱眉,压下心底莫名的忐忑不安,“这银针逼血本是最后的法子,如今没有提前使用此法,便是要先调理好钟姑娘的身子,待到日后用了此法,便可以省下许多事情。
可如今出了此变故,总是有所亏损,若再提前使用此法,便可能导致气血两虚,日后还得调养一段时间方可……
只是不用此法的话,却难以保证接下来会不会出什么意外,所以只能这拆了东墙补西墙了。”
越子钦一下子便听明白了,只要能保证钟安毓的性命安全,便是日后调养便调养,总比如今这吓人的模样要好得多。
“一切都听玉姑娘的就是。”他二话不说便直接同意了。
这几日玉潇潇他也是有盯着的,的确是个心底纯良的女子,又有青云大师徒弟的身份在,而且太医也看过了她的方子是没有问题的,总比外头的大夫要好些,越子钦自然信她。
夜渐渐深了,一般人等便都都散去了,屋内只余越子钦,慕容煜,玉潇潇以及齐若虚等人罢了。
几人都有些倦了,只是怕钟安毓出事,都还撑着,硬是熬到了夜里子时。
玉潇潇又是把了脉,心头那块大石头似乎没有那么重了,轻声道:“现在可以准备施针了,但还得吃一次药才行。”
不等她开口,齐若虚便懂事的取了药来,到了屋里竟是越子钦夺了亲自喂了钟安毓喝下。
过了一刻钟,玉潇潇便开始为钟安毓施针,其余人自然便都避了出去。
越子钦等在门口,心中很是忐忑不安,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往常的他可从没这样失态过,如此除却娴贵妃之外,钟安毓便算得上是他最惦记的人了。
只是一边的慕容煜看的眼神却有些奇怪,那意味深长可又难以用言语来描述。
“?”越子钦一转眼便看着他在盯着自己,顿时有些怪异的感觉。
慕容煜当即别开了目光,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只是这气氛便愈发的古怪了。
便连一边的齐若虚也能察觉出两人之间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可现在情况如此,他也不敢在两位贵人跟前放肆的。
自打知道眼前这两人的身份之后,齐若虚可就是收敛了许多,也就只敢在玉潇潇面前表露真态了。
没过多久玉潇潇便出来了,她的脸色不是很好看,看着像是有些不舒服似的,只迅速道:“我去配之后要用的药,殿下可以进去看着钟姑娘了。”
此夜算是安稳渡过,钟安毓仍还在昏睡中,气色却好了不少,而玉潇潇也说她的情况算是稳住了。
只是到了天明,钟安毓却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就那样沉沉的睡着,仿若再也不会醒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