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只在他一句话的功夫里便变得暧昧起来了。
熟悉的感觉涌上了钟安毓的心头,躁动迅速占领了她的大脑,心头那一下下的律动让她脸颊有些发烫了,想要争开越子钦的手却是徒劳,被人给抓得死死地。
“你松开我。”钟安毓嗫嚅着说道。
可是越子钦一句话也没说,他的脸上分明写着:我就是不松开你能拿我怎么办。
钟安毓最是对付不了这无赖模样的越子钦了,就在想要放弃抵抗的时候,脑中灵光一闪,当即便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来,巴巴儿道:“你抓疼我了——”
这下子可就轮到越子钦招架不住了,连忙抓着她的手去看,那可是一点事儿没有,不由得着急起来:“是里头疼么?”
钟安毓趁机便一把甩开了他的手,起身往外走去:“我疼,我要回去躺着了!”
待会晚上可还有的闹呢,如今正是要养精蓄锐的好时候,她才不想和这个无赖起来十分无赖,没有半点皇子模样的人胡搅蛮缠。
刚还说自己没事,如今手疼了就要回去躺着了,越子钦可还没笨到会信这话的地步。
本想着追上去要讨个说法,可一想着钟安毓方才那委屈的眼神,他心底的柔软便好似被一只小手给攥住了,只放慢了步子跟在她的身后。
眼看着钟安毓进了屋子便关上了门,倒是一点也没念着自己,越子钦顿时哑然失笑,在门口久久不能回神。
还是明逸回来催了他去歇息,他才离开。
这夜微微有些阴沉,但是却很安静,连虫鸣也没有。
只是这样的安静并没有持续多久,等夜色越来越深沉的时候,宅院之中只有走廊上的孤灯还亮着,整体都是一片宁谧,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将这安静给打破了去。
“快来人啊!不好了!”
一声尖叫刺入夜幕,让所有人都从睡梦之中给惊醒了。
当然除了钟安毓和越子钦,他们两人可根本就没入睡,只合衣躺在了床上,一听见动静便起来了,十分同步的在门口窥听着外头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暗卫们都集中到了齐若虚的门前,里头的灯火瞬时点亮。
钟安毓也一把推开了房门,同隔壁的越子钦对视了一眼便匆匆过去了。
一进去便闻见了一股子血腥气,浓重得引发了人的不适,几乎直冲脑顶而去。而那大片大片的鲜红如花丛一般盛开在床榻之上,争妍斗艳,刺目而又可怖。
齐若虚不停的喘息,鲜血从他的嘴里吐出来,大半张脸都已经染了红色,同苍白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若他下一刻不是血尽人亡便是直接断气嗝屁。
钟安毓几步冲了过去,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愣了一会儿之后,她便颤抖着退了两步,身子软在了越子钦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