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有,只是眼睛发酸而已。”钟安毓心软嘴却硬,还顺带轻轻推开了越子钦,摸了一把眼睛便去点上了灯。
这时候她便将眼前的男子看得更清楚了。
他和上次分别的时候没什么两样,精神看着也很好,周身的气质更是出尘,仿佛又经历了时光的沉淀,越发的稳重大气。
“京中如今不是事多吗,殿下怎么竟然还来了这里?”钟安毓睨了他一眼。
越子钦将她手一拉:“我这不是想你了么,我总是放心不下你的。”
可这一拉正好碰到了钟安毓的疼处,她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眉头微皱。
“这!”越子钦定睛一看,也叫出了声,立即心疼得不行,“怎么伤成这样也不吭声?我这就叫人来给你包扎!”
钟安毓立马说道:“别!小伤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殿下想必是偷偷来北地的吧,还是别惊动了,你替我包扎就是,反正我这里有药。”
的确,越子钦还真是偷偷来的。
若是声张开来,只怕是军中又要有所骚动了,京城里也不好交代。
越子钦确然没话说了,当即便依言照做,亲自给钟安毓将伤口给包扎了,他的眼睛也红红的,心里一阵阵的揪紧。
这时间里,两人都没说话,不过气氛却是越来越温暖。
“京城里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只是信早前才到,你后脚便来了……”钟安毓忽而明白,恐怕这信才寄出来,越子钦便耐不住了。
越子钦微微一笑,又是将她搂入怀中:“我这不是心急么,我已经许久没见你了。”
算来上回离别,两人竟然已经快两月未曾相见了,对于新婚夫妻来说,实在是有些太久了。
温存片刻后,钟安毓便道:“如今北辽节节败退,只怕不需多少时日,我便能一举将失去的城池收复,回京指日可待。”
“我的毓儿自然是天下无双。”越子钦满眼都是她,也满是信任。
两人这一见面,便絮絮叨叨的说了不少话。虽然已经十一月都快尽了,北地已经冷了起来,可两人的身心却是温暖一片。
接下里的两日里,北辽也没来攻打巴楚,倒是让钟安毓好容易松懈了些时辰,正好和越子钦温存温存。
只是越子钦不能久留,第三日便匆匆回去了,钟安毓又陷入了思念之中。
而此时的京城之内,局势一片平静,皇帝的身子也渐渐复原。
紫宸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