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家少爷被玉女登梯,仆人们却一动不动,等燕家少爷怒吼才回过神来,倾巢而出,这班家丁打手如何是对手,不一会儿功夫便被打得横七竖八,周遭百姓鼓手称快,只是不少援军闻风悉数赶来,子华怒喝仆从:“谁敢再上前一步,这浪荡公子的手就别想要了。”说罢还没等仆从反应,已是将膝盖一蹬,那公子鬼哭狼嚎,早已断臂,韩水谣手疾眼快,将一药丸塞入燕家公子口中,叮嘱道:“哎呀,燕公子,这是‘大宝玩命丹’,你胸腹是否感觉隐隐作痛?你肺腑是否如百虫滋扰?你周身经脉是否既焚心似火又若寒风刺骨?”燕家少爷脸色一变,早已全身不自在。
“大宝玩命丹虽然名称一致,内中配方却各有不同,统共有七七四十九味,若是七天之内没有配齐,那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了咯。”燕公子一听将断臂的痛楚忘得一干二净,韩水谣道:“这七天只要你规规矩矩不找我等麻烦,自然有人将解药奉上。”那燕家公子连忙磕头谢过,和众仆人逃之夭夭。
韩水谣说道:“现官不如现管,要是他爹也是蛮不讲理之人,日后我等倒是无碍,却是这位姐姐……”
那女子道:“多谢诸位侠士仗义相救,我也是羁旅之人,不日便要离去……”
“哦,姐姐不是本地人?”
“是,也即将不是。”
黎疏绵道:“方才听姑娘一曲,哀婉清幽,怕是有什么难处?”
韩水谣接道:“是呀,若是姐姐有什么难言之隐,不烦与我等细说,或能宽慰一二?。”
“哎,禅家总说破执破执,若是无执念,又要破什么?”
黎疏绵问道:“小姐可是有什么心愿未了?”
“只是想见某人一面……此时说来话长,我们到城东,我知道有个清净的地方。”
韩水谣笑道:“不知姐姐如何称呼。”
“我姓卢,单名一个莞字……”
会江城东边较为幽静,皆是达官显贵聚集之所,街上牌坊林立,茶楼也是高档了许多,小逃不喜欢这文绉绉的地方,便四处游荡去了。
“哎,卢小姐,好久不见,还是照旧?”女店家笑脸相迎,卢莞点点头笑问:“可还有雅间?”
“便是没有也得给小姐留着不是,小姐在此稍候片刻?”
一行人还未入席,只听大堂中闲杂人在谈天论地,“又是一个贞洁烈妇?”一书生望着窗外正在新建的贞节牌坊。
同桌人说道:“可不是,上奏朝廷,追封了个诰命,听闻是剜心救夫,感天动地……”
“普通人家挖了也就挖了,哪会有这种好事,还不是祖上积德。”
“御史老大人泉下有知可得瞑目了。”
“如今御史家也是人丁飘零,日薄西山,四世三公的辉煌时期也是一去不复返。”
“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然后那个吃了心的病公子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