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放在平时,着实不可能,奴家也无法想象,但是陈大人今日,他喝了酒,奴家做了衣裳给他,要报答他对夫君的恩情,没想到他以为奴家对他有意,便,便对奴家做了非人之事。”她梨花带雨,饶是哪个男人看了无不痛不欲绝,但是他的夫君,闳留只是叹息道:“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若是你有意,他有情,我成全你们也是无妨的。”闳留顿了顿,继续道:“就算你和他有了种,我也会视如己出,你,放心吧。”
“奴家,只爱夫君一人。”索莞虽然很是震惊但是话音一出已是摊倒在地,随后只是闳留将门合上的声音,索莞连话也骂不出,只是指着那扇门,无言哽咽。
到了府衙书房,陈温见其入门,帮他的外衣架在衣架上,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起来吧,我知道你不会做那种事情。”
陈温缓缓起来,站到闳留身后,帮他揉肩膀,闳留依然目不转睛的看着公文和案件,将茶杯递给他,陈温帮他递了茶,继续帮他揉肩。
“辛苦你了,我是劳碌命,熬夜终究是不好的。”
陈温笑道:“大人说笑了,若是大人真疼惜卑职,那便早些休息。”
“皇恩浩荡,天子将一城百姓托付于我,我又如何闲的下来,能贡献几日,便是几日罢了。”他说罢,咳了几声。
“你这么熬下去,吃多少燕窝鱼翅也是无用的,若想为天下苍生多尽些力量,还需活得长久。”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天下局势动荡诡谲,我等得起,百姓们等不起……若是没有你,我也支持不到今天,还记得昔日誓言吗,我们一文一武,文治武功……”
陈温一笑:“那天子估计看不顺眼。”
“天子如此贤德,贤弟切不可乱加非议,招人听去,你我脱不了干系。”
“大哥说的是……大哥要不要去床榻上躺躺,小弟的功夫最近精进不少。”
“也好,免得你担心,你也该多加歇息,弄完后便去补睡一觉。”
不知不觉日过晌午,闳留缓缓张开眼,大吃一惊,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是下人慌慌张张推门而进,慌张道:“大人,不好了,不好了,老夫人。”
闳留大吃一惊,连忙和陈温一同回到府邸。
黎疏绵将袖剑横在尤夫人脖子之上,闳留和陈温皆是大惊失色,闳留最为孝顺,结结巴巴道:“黎,黎小姐,有话好说,有话好说。”黎疏绵面无表情,更显得无比冷峻,陈温较为镇定对一边的子华道:“子先生,这是,这是为何。”子华摊手无奈道:“我已经劝了半天,只是黎小姐说要等二位来才肯,才肯说出根由。”
黎疏绵冷冷道:“县令大人,请你撤销手令,放了姜韩二人,不然你家老夫人也随他们陪葬。”
闳留早已眼前一黑,若不是陈温搀扶住,便跌了个狗吃屎,颜面尽失,陈温怒道:“黎小姐,你为何如此不知进退!做事情如此毫无分寸,亏我还将令牌借给你。”
只听尤夫人道:“老身这条命是黎小姐救的,今天还给你又何妨。儿子,切不可对不住国家,正所谓,忠义难两全,忠字在前,国家法令,岂可因公废私,正所谓国家国家,无国何以为家,天子将黎民百姓交于你,切不可为了老娘做天下的不孝子,让老娘在阴曹地府不得安生……”说罢,便两眼一闭,将脖子往匕首靠去。
黎疏绵一惊,将匕首一收,右手一劈,老夫人立马晕了过去。闳留已是痛的老泪纵横,不知道如何是好,还是陈温镇定,立马喝道:“刘捕头,刘捕头。”
此时,刘捕头带领一班兄弟正好从外面冲进来,大声喝道:“陈大人,你做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