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说不喜欢……”
黎疏绵一脸迷茫,说道:“那你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哎呀,我也说不清楚,什么是喜欢什么是不喜欢,不过我挺喜欢和你在一起的,很轻松舒服……”
“谢谢,不过你的意思是我像空气一般,没有妨碍到你,让你感到憋屈死寂沉沉般的尴尬。”黎疏绵说话也多是雍容淡然,韩水谣总是想逗逗她便道:“你还听得出我话语中略带讽刺啊!”
黎疏绵说道:“恩,我虽然比较傻,但还不算笨。”
韩水谣往旁边树林中一指,黎疏绵也看到了,点了点头,两人便朝六芒星图中走去,果然是阵法……
那便是梦境?韩水谣心中念道,到时候不知如何出去,心下又是忐忑。
梦中依山傍水,空气清新,只是藩篱之外便被薄薄的烟雾笼罩,推开藩篱有两间屋子,两人便微微点头,各朝一间屋子走去。
韩水谣刚到屋子外便听到屋内有动静,随即听到女子迫切的救命声,心下一惊,刚要推开门,却从竹帘下看到面红耳赤的一幕,当下惊呆了,只见“江上人家桃树枝,春寒细雨出疏篱,影遭碧水潜勾引,风妒红花却倒吹,吹花困癫傍舟楫,水光风力俱相怯,赤憎轻薄遮入怀,珍重分明不来接,湿久飞迟半日高,萦沙惹草细于毛,蜜蜂蝴蝶生情性,偷眼蜻蜓避百劳,”又见“偷香粉蝶飧花蕊,戏水蜻蜓上下旋,乐极情浓无限趣,灵龟口内吐清泉,温紧香干口赛莲,能柔能软最堪怜,待到露离茶淡后,方知日月已双悬……”
此时黎疏绵从后面轻轻拍了一下,正好屋内一把低沉的声音道:“娘子,我去做饭,你先歇着。”黎疏绵亦透过窗帘看到那脸上微微泛起红晕的燥热女子便是床上昏睡多年的杨家小姐杨越。
二人推开门,那小姐正在梳头着实吓了一跳,故而镇定问道:“两位姑娘,敢问……”
韩水谣说道:“你,可是杨家小姐。”
“我和姑娘素未相识,姑娘如何知道我本家姓名,如今我已嫁为人妇,两位姑娘可以称呼我为瓯夫人。”
黎疏绵忽然不知道如何开口,想了片刻道:“姑娘,可知你生在梦中,你爹娘……”
“我爹娘?!是我相公救了我,我爹娘早已被贼人所害,是我相公救了我……”
“你,你当真不知道,你是在做梦!你父母四处寻访名医医治……”韩水谣问道。
“我,在做梦?”
黎疏绵叹道:“杨小姐,你被人下了咒语,禁锢在梦中。”
“这,这是梦中,难怪我未曾见过一人,也未曾见过潮起潮落……好像每天都是如此一般宁静安详……”
韩水谣问道:“你喜欢这样的生活?一潭死水,或者说波澜不惊……”韩水谣一时词穷不知所以。
黎疏绵叹道:“姑娘可想念你的双亲还有家人,是否真的了无牵挂?”
杨越顿时眼泪从双眸中滚滚而出,点了点头:“请姑娘帮我……”忽然“啪”的一声,只见门外的汉子开了门看到居然有人吓得目瞪口呆,手中的汤碗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