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灿烂晨光,茶色为底印有绿樱的长摆表衣，被两个妈妈桑自托盘拿起,轻柔展开,披在展开手臂的人身上，系好衣带。
戚南等她们全都弄好，拿过衵扇，看向倚在廊下,披散着一头乌发,未着外衣的人。
“昨夜，听到歌声了吗？”
“没有。”
斜着靠在木柱上的人,抬眼看他,笑容浸入眼底：“大概放下了心里的事,睡眠就会变好,我什么声音都没听见。”
戚南听他这么说,耳尖烫了一下,错开对视的眼，看向院内的矮松。
“伎馆中至少有四只泥菩萨，或许其中一个是真的，又或许它们都是真的。”
姬少典微一挑眉：“准备怎么做？”
戚南手指微动,将衵扇开了一格，看到其上绘制的男女携手图，目光幽深：“试试看。”
他霍然转头，对妈妈桑道。
“安排出行。”
妈妈桑躬身问道：“白日，或是夜间？”
戚南：“夜间。”
姬少典懒洋洋靠在廊柱上,含笑听他们对答，直到妈妈桑转身离开，将要起身将衣服穿好，就听到回廊那边传来脚步声，以及随之而来的熟悉身影。
“他们来了。”
“今天晚上……把所有女鬼的孩子都带出去？”
曹正安刚在屋前坐下，听到戚南的吩咐，差点直接一个仰头撅过去，满脸惊恐难掩。
“不是，一来就这么猛的吗？”
聂晓倩见他这样，忍不住嗤了一声：“老师和太夫都在，肯定会保护我们，实在不行，你的能力不还有吗？有什么好怕的？”
曹正安：“话是这么说，怕还是怕啊！”
“馆内我接触过的女鬼，都是昨晚分娩。”
戚南瞟了他们一眼，接着说道：“今晚与女鬼碰头后出门，时机最好。她们会把孩子与泥菩萨交给你们，如果关卡内没什么别的问题，今晚就能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