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南完全不想听第三遍这个词，冷冷道：“听见了，我没聋。”
姬少典突地笑了一声，语气恍然大悟：“宝瓶侍者……传说和关卡的关系，原来是我想错方向了。”
戚南：“……？”
“我一直以为自己忽略了什么，是我把简单的事想复杂了。”
姬少典话音一转，问道：“听过伽倪墨得斯的故事吗？”
戚南入关之前，对神话进行过临时恶补，答道：“希腊神话看过，故事情节记得，但那些神名字太像，我分不清。”
“伽倪墨得斯是宙斯的男性情人。”
姬少典声音和缓，语调轻松解释道，“他原本是一位王子，宙斯对他一见钟情，将他掳走，并让他成为自己的侍酒童。有一种说法是，他才是宙斯的真正爱人。”
“宙斯，希腊神王。”
戚南皱了一下眉：“我只记得他有妻子，还有很多情妇，孩子不计其数，这种人会有‘真爱’？”
姬少典意味不明的挑眉：“古代希腊文化认为，爱情只发生在男性之间，男女在一起，只是为了婚姻与繁衍。”
戚南冷笑一声。
“宙斯一共有过七任妻子。”
姬少典听出他笑声里的嘲讽，挑了下眉。
“歌谣中的六人，加上王后，正好七个。而宙斯在引诱赫拉的时候，化身成一只杜鹃，在人间掳走伽倪墨得斯时，化作老鹰——歌中的鸟儿，指的是他。”
戚南：“所以，国王代指宙斯，王后代表赫拉。”
姬少典顺着思路朝下捋：“赫拉以嫉妒闻名，发现宙斯有新情妇，就会想办法杀她，或者用手段折磨她。”
“‘沾染腐烂恶臭’。”
戚南很快有了一个猜测：“王后厌恶几个情妇前妻，和……男朋友，跟国王杀她的原因有关？”
“王后要杀害国王真正的‘爱人’，被国王发现，国王先下手为强，要将王后杀了。”姬少典赞同道，“逻辑上完全说得通。”
戚南：“过关任务，是找到国王的‘真爱’男朋友，杀了他，将头带给王后交换泥菩萨？”
话音未落，他低低说了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