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少典按着女孩的侧颈,感觉到那一点脉搏，随着时间过去，变得越来越弱,面上笑容消却殆尽。
“谢我什么？”
戚南看他脸上带着嘲色，手指一松，差点没捏住那张卡牌。
“谢我没有撒谎？”
姬少典垂下眼帘，将眼底深沉暗色隐去。
他甚至连英华的尸身都没能带回来。
指尖上跳动的温度,无声无息停了下来,肌肤上的高热褪去,身躯变得僵硬冰冷。
姬少典静静端详女孩一会,才将她放在地上,帮她擦去唇角的血迹,听到不远处趴着的妙芸,正断断续续的低声诵念。
“……于众生见闻利益,百千劫中，说不能尽。”
“……令娑婆世界众生，百千万劫，永受安乐……”
姬少典指尖动了一下,呼了口气。
《地藏本愿经》。
戚南伸手去抚女孩额头，等了一会,却不见她死而复生，脸色登时变了。
“卡牌没用？”
程成软着腿过来，一屁股坐下，也摸了摸女孩的脸,半晌也没得到回应，眼圈微红：“这关卡怎么回事……不是卡牌都有用吗！”
姬少典对上他们的眼神，神情却异常平静，如一泓深不见底的潭水：“这张卡牌，跟其他卡牌不一样。”
薄文化咳了一声，神情有些复杂：“要等卡牌持有者顺利出关，才能起效。”
程成眼圈更红了，瞪大眼睛：“其他卡牌都是当场起效，为什么这张就——”
薄文化苦笑道：“你要跟谁讲理？跟关卡？”
他们交谈的话音落下，妙芸诵念的佛经顿了顿，叹息般的念了句“阿弥陀佛”。
姬少典帮女孩将头发梳好，起身走到门外，抬眼看了一眼天穹：“天快黑了，启程去镇外吧。”
戚南将卡牌暂时收起，想要扶起妙芸，却见她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