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成被撞得踉跄一下，身体前倾，差点直接跟“脸”亲密接触，被姬少典拽住，堪堪停在咫尺之遥。
近距离观察，毛骨悚然的感觉如附骨之疽，是近是远都无法摆脱。
姬少典望着那道火焰，撩到面孔旁垂下的发丝，朝上烧去，一路烧到面容，火焰滋滋作响，面容缓缓变为焦黑，焰光不停，朝着旁边的脸蔓延过去——
火焰腾起，黑烟成团涌出，在狭窄的墙洞内蔓延，呛得玩家们咳嗽起来。
姬少典其实想看看继续烧下去，会烧成什么模样，可惜身边人都呛得泪流，只得取出那块红丝绒，盖在那张脸上，灭了火苗。
程成强行憋住咳嗽，看到这些“脸”就窒息，不自禁后退一步，靠在了乐乐身上，喃喃道：“大佬，他们这么堵着……我们怎么办啊？”
姬少典：“等天亮。”
乐乐小心翼翼问：“要是天亮之后，他们不走……怎么办？“
姬少典轻轻微笑。
“他们不退，我会让他们退。”
乐乐从他的话中，似乎有点领会他凶残的本质，小鸡啄米式点头。
“那……那等吧……”
身处狭窄空间，人面墙在前，灰雾在后，哪怕是之前半夜没怎么休息的玩家，也紧绷精神不敢放松，直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墙洞四周响起——
姬少典低头吹灭掌中蜡烛，程成也发现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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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来源，惊叫道：“他们动了！天亮了吗？”
他的话音刚落，挤在一起的面容，逐渐退出墙洞。
脸虽退了，人却没有退走，反倒恢复意识，嗡嗡说起话来。
姬少典收好那截蜡烛，抬眼去看，发现这些人见他们卡在墙洞里，没有直接上手拽，反倒有种他们不进来，就不会抓人的懈怠感。
昨夜被烧到面容的那人，像是分毫没感觉到痛，也没察觉头发少半截，还在和身边的人说话——
程成没注意到那么多细节，看到那些人密密匝匝围着，下意识去摸自己的卡牌，肩上却冒出一只手来，夹着一张卡牌，在他和姬少典中间晃了晃。
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