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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茂的手被踢了一脚,顿时清醒了不少,但是当着同窗的面被踢了一脚,脸面上也过不去呀,于是恼怒地问道:“谢兄,你这是何意?”
谢如实还没来得及回话,秦清风冲了上来,怒气冲冲地问道:“我还想问刘兄你呢,你这是何意?”
“不过区区一个随从,秦兄和谢兄至于吗?”刘茂就不信谢如实会为了一个随从跟他这个几年的同窗过不去。
“区区一个随从?”秦清风气得直接揪起刘茂的领口,“难道刘兄不知道尊重别人吗?”
刘茂十分不服气,“难道秦兄要为了一个下贱的奴仆与刘某过不去?”
刘茂这话刚落音,嘴角便吃了秦清风的一记拳头。
余小欢见状,差点没鼓掌叫好大骂活该。
秦清风火气还没消,指着刘茂的鼻子训道:“你知道你骂的是谁吗?我……”
眼看着他就要说出“妹妹”二字,余小欢慌忙拖住他,“秦公子,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有失身份。”她可得帮忙捂着秦豆儿的身份,不然保不齐刘茂这种小人今后不会拿这件事情大做文章。
谁知道她这话一出口,秦清风的气是消了不少,刘茂的怒火却更大了。要不是因为喝多了步履不稳,他差点就跳过来打余小欢了。
既然打不到,那就开骂,他就不信他堂堂的官宦子弟,今日就教训不了区区一个随从了,于是指着余小欢骂道:“你个下作的东西,这里哪儿有你说话的份!谁家养的不长眼的东西,以为跟着自家主子出来就不是奴仆了吗?”
本来谢如实还想劝说两句,大家同窗一场,莫要闹得太僵,可听了刘茂这些混账话之后,他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自己的体面谢家的颜面官职的体统之类的,直接冲过去,在刘茂的另一边没受伤的嘴角加上了一拳。
幸好他眼疾手快地出手了,不然余小欢手里的酒瓶子就砸过去了,要是那样的话,保不齐刘茂会伤得更严重。
“你……你们欺人太甚了!”刘茂哭丧着脸叫道。要不是在场有这么多人看着,估计他就真的哭出来了。
接着,其他人纷纷劝说,好些人都说谢如实和秦清风二人不该为了两个随从伤了多年同窗的和气,如此这般的,余小欢实在听不下去了,站出来说:“奴仆怎么了?只不过社会角色与你们不同罢了。你们这些贵族子弟,也不过是在投胎的时候运气好投入到更好的人家罢了。大家都是各凭本事生存,你们凭什么就认为自己高人一等,可以站在别人的头顶上耀武扬威?你们饱读圣书,难还不懂得人人生而平等,还不懂得尊重别人的角色吗?”
大家懵了好一会儿,酒劲总算醒了不少。
于是就纷纷有人站出来与余小欢争辩,绕来绕去无非就是说一些“人历来就是分三六九等的”之类的话,刚开始余小欢还不听谢如实的劝告扯着嗓子与众人争论不休。可是没过多久,她就觉得自己是个傻子,这是个封建社会呀,要是她这一争吵可以改变这个社会不公的话,封建社会也就不会顽强地存续了几千年之久了。
哎,看来她还真是吃饱了撑的,才会站在这里跟一群古人争论一件她早已知道结局的事情,唯一庆幸的是,她在这人拉拢到了她在宋朝的第一个粉丝——秦豆儿,被她随意调侃几句都会脸红的秦豆儿此刻正站在她身旁,为她据理力争呢!
这时候,刘茂再次恼羞成怒,一把推向秦豆儿,秦豆儿身小力薄,哪经得起他这一推搡,直接往后倒去。余小欢见状,觉得机会来了,明里是接住秦豆儿,不让她摔着,其实就是扶着让她继续摔下去,还不忘在她耳边说:“快晕倒过去。”
虽然秦豆儿不知道余小欢是何用意,但还是十分配合地闭上了眼睛。
“不好了,秦豆儿晕倒过去了!”余小欢大叫起来,“刚才是谁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