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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腾一番后,三人终于沉默下来。
余小欢斜躺在榻上,望了老半天屋顶上的横梁,无所事事,只好八卦:“哥,你不是喜欢秦豆儿么,为什么不去跟人家提亲?”
这话可戳中谢如实的心口了,“自古以来,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儿轮得到我自己做主。”
“难道你就不想自己争取一下?”余小欢说道,“我觉得秦豆儿这姑娘挺好的,长得乖巧伶俐,为人又单纯和善,实属良配。”
“可她不在母亲的考虑范围内。”谢如实消极地说。
秦豆儿是余小欢在大宋的第一个朋友,她自然是希望秦豆儿可以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如今听到谢如实这边消极对待,火气顿时就上来了,“左一句父母之命,右一句母亲,我还真没想到你竟是妈宝男呀!”
谢如实一脸奇怪地问道:“何为妈宝男?”
余小欢想着反正这些古人也听不懂,便随口解释道:“就是有病。”
“何病?”温太医开口了,“我怎从未听说过这种病?”
“那是你孤陋寡闻。”余小欢敷衍了一句之后,继续不满地劝说谢如实,“成亲你选择一个相伴过一辈子的人,又不是你的父母成亲,你为何不替自己争取?人这一辈子这么长,遇到一个与自己情投意合的人不容易,如果你什么都不曾争取就妥协了,等将来你回想的时候,心中该是多么遗憾!”
“茵儿妹妹,你最近几日,颇有不同。”谢如实用十分奇怪的目光看着余小欢说,“莫不是脑子被门夹了吧,总爱说胡话。这些话你在我面前随便说说也就罢了,千万不要对别人说,尤其是在父亲和母亲跟前。”
温常言说:“我倒是认为,令妹说得颇有道理。”
余小欢的注意力却只集中在“被门夹了”这句话中,这句话起源这么早的吗?
谢如实反问道:“如若换做是你,你是忤逆父母尊长,选择自己喜爱的人成亲,还是顺从父母之命,与一门当户对的女子成亲?”
“这问题还需问我么?”温常言有些儿不屑地说,“我到如今尚未婚配,就是不想接受父母安排的婚姻,不然我家的门槛早就被媒人踩坏了。我的夫人,必定是我自己看中的。”
温常言刚说完,一阵孤单但是热烈的掌声就响了起来。
在这封建的古代,能听到这样共鸣的声音,余小欢当然得好好鼓掌了,完了还不忘借机数落谢如实一番:“你听听,同样是古人,同样是七尺男儿,同样在朝为官,人家温太医就有如此的觉悟,你怎的没有?人家秦豆儿多么可爱的一个姑娘,哪儿哪儿都好,就是眼神不太好,不然怎就看上你这么一个愚昧腐朽的家伙呢?”
谢如实明明听到余小欢说他是“家伙”,可也管不上了,急着问道:“你说什么?秦豆儿她……她看上我了?你怎么知道,是她亲口告诉你的吗?”
余小欢问他这么一连串问题给问懵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回答说:“是我发现的,但是我拆穿她时,她并没有否认嘛!哎,反正你们彼此喜欢对方,是明摆着的。”
“明摆着?”温常言疑惑道,“我怎就没看出来呢?”
余小欢随口答道:“喜欢又不是病,你当然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