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婶走出餐厅去忙了,就剩下我和小泗两个人。
我一边吃一边问她“离婚协议书你放哪了?”
“你要看?”
“不要看,我是问你放哪儿了?”
“书房的抽屉里啊。”她咬着筷子看着我“怎么了?”
“没什么,你最近会跟贺云开提吗?”
“暂时怎么提?他都这样了。”小泗叹口气“我得照顾他啊,毕竟是为我做饭的时候弄的。”
这时丁婶拿着昨天的肇事锅从外面走进来,一边走一边嘀咕“这锅好好的,这把手怎么掉了呢?”
她拿着锅进厨房,我借口拿牛奶也跟着进去,丁婶正在摆弄手里的锅。
“丁婶,怎么了?”
“这锅挺好的,我在琢磨能不能补救一下,我看店里都要买一千多呢,这么扔掉了多可惜。”
我拿过来看了看,把手那里齐齐地断掉了,明明没有螺丝什么的,怎么会断掉。
横切面很整齐,像是用气割枪割开的一样,上面还有一些黏黏的胶。
丁婶嘀咕着“是不是之前断过了后来用胶粘起来的啊,这铁家伙怎么能粘的住呢?太危险了,算了,还是不要了。”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我回头看看正在准备早餐给贺云开送上去的小泗,联想起刚才贺云开跟我说的话。
我想,他应该是看到了离婚协议书,然后故意把锅的把手给弄断,来了一场苦肉计。
我真没想到贺云开还有动这种脑筋的时候,我一直觉得他这种马大哈,或许小泗跟他提离婚的时候他会难过,但很快就过去了。
就像他们结婚,也是那么突然的。
这个苦肉计,算是成功了吧。
我走到客厅里,满屋子的鲜花和气球,我不知道贺云开是看到了离婚协议书后才搞的这些,还是早就准备了。
亡羊补牢,我不知道他还晚不晚。
我无所谓小泗和谁在一起,只要她开心,她爱她身边的人,我觉得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