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我要吐了,谁有纸?
连若若都看不下去,仰起头对我说“她为什么讲话的时候觉得快要死了,就剩下一口气了呢?”
停车场太安静了,若若的声音肯定被他们听见了。
于是我牵着若若的手从车子后面走出来,温采音还拉着顾言之的袖子,眼睛湿漉漉地看着我们。
“我不是有意偷听你们讲话。”我先声明“我带若若坐车,劳烦让让。”
我们上了车,顾言之很快也上来了,温采音坐另外一辆车走。
难得他今晚没有送她回去,我猜可能是他和祁楚的合作在即,我和他离婚的消息也没有外泄,他不想节外生枝。
我和若若坐在后座,顾言之坐副驾驶,他绑安全带的时候回头随意看了一眼,目光落在了若若胸口的胸针上。
哦,我把他送给我的东西送给若若了。
我理直气壮,毫无惧色。
他也只是看了一眼就转过身去了。
若若在路上就睡着了,她枕在我的大腿上睡的好香。
我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靠在车窗玻璃上也昏昏欲睡。
等到了顾家,我醒来发现车里好暖,刘师傅把暖气打开了。
其实深秋的季节还不需要开暖气,刘师傅真是暖啊,比暖气还暖。
顾言之把若若抱去房间睡觉,然后就被顾爸爸叫进书房了。
顺便把我也叫进去了,抬抬手示意让我坐下。
我是怀了孕才有这么好的待遇,我在椅子上坐下来,顾爸爸严肃地开口“筱棠怀有身孕,你这段时间要好好照顾她,更要好好照顾她的情绪,所以,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你就离他们远一点。”
顾言之用余光扫我一眼,他背着手站着,后背笔直,像一株挺拔的白杨。
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顾爸爸继续跟顾言之说起了公事。
“那座山的批文,听说你拿下来了?”
“嗯,明天签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