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瞪口呆,我以为我听错了。
我说“什么?”
“我必须要回去,采音吐血了。”他按了按我的肩膀“你留在这里继续玩,我让人订机票。”
他说着就跟奈尔说“开回去,我要去机场。”
我的头晕晕的,在美丽如同梦境的环境里,顾言之却要硬生生地把我的梦给惊醒。
我吞了口口水,艰难地问他“溫采音什么病?”
“乳腺癌。”
“乳腺癌吐什么血?”我十分怀疑整件事情的真实性,百分之百是假的。
我还以为溫采音不出招了,但没想到她没在昨天我们出发的时候出招,而是选在我们已经身在冰岛,她是想让顾言之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她真的好狠。
纳尔为难地看着我们,顾言之又对他说“开到岸边,快!”
当着纳尔的面,我没有再说什么,回去的路上我缩在甲板的角落里,头顶上还是绚烂的极光。
我一直相信这么美丽的天空上面一定有神,但我的话神怎么没听见呢?
顾言之收拾行李的时候问我“你回去吗?”
“傅泳泗帮我们订了一个星期的度假屋,房费不可以退。”
他扣好皮箱的搭扣起身简短地跟我说“好,我会安排人来照顾你,玩的开心。”
然后,他就提着皮箱从我身边走到了门口。
我想起结婚第二天晚上他忽然回家拿了皮箱说要跟我离婚的那一次,我知道顾言之要走我是拦不住的。
我看着他的身影走出了大门,跟着追了出去。
在如同童话世界一般美丽的天空下,顾言之的背影仍然那么决绝。
他上了停在门口的车,然后车子开走了。
与此同时,我接到了溫采音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