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妃闻声抬头,莞尔一笑:“我高不高兴,重要么?”言毕站起,朝太皇太后微福了福,“臣妇身有不适,就先退下了。”

    说完,也不管同意与否,转身就走,只留下一屋子目瞪口呆的人。

    “这孩子!”离太后笑道:“脾气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

    “都说西北民风开化,人人直来直往,王妃这些年在西北生活,这不挺正常的么。”李惠妃道。

    “安安说身有不适。”太皇太后望向冯嬷嬷,“你去,叫太医瞧瞧。”

    冯嬷嬷应声退出。

    离安离开正厅后是冲着女儿房间去的。

    不料,刚走一半,便与迎面而来的一个小宫女撞上了。还在玉垒眼疾手快,将人扶住,才避免了祸事。

    玉垒生气,厉声喝斥:“干什么呢!走路不长眼,要这眼睛做甚!”

    小宫女被吓得不轻,忙跪下求饶。

    离安看了小宫女一眼,扶着腰饶过走了。

    然而,没走多远,便又停下,冷声道:“起来吧!若下次还这样,定是不饶的。”

    小宫女哆嗦着磕头谢恩,离安路过女儿房间时顿了顿,听了会没什么动静,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玉垒将门关上,离安将手中纸条展开,上面写着“证据”二字,再往下卷着一小包白色粉末。

    离安将纸条放入火炉焚化,将粉末交给玉垒,“拿去给顾大夫看看。”

    玉垒领命欲走,冯嬷嬷却领着太医来了。

    离安微一拧眉,道:“进来吧。”说着往榻上一靠。

    玉垒上前将纱帐放落。

    冯嬷嬷领着太医进房自行诊断不提,且说太子这一边。

    宋玉苂长这么大,除父母外,还从未在任何人身上受过这样大的委屈。

    他生气极了,恨不得将那质子碎尸万段。可宋玉薇自将那质子从回廊带走,几乎每时每刻都把他带在身边,形影不离,想下手怕是不容易。

    越想越气,加上身上有伤,吹了风,又苦熬了一夜,病倒是迟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