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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气的爱丽丝转头就忿而又捡了两个小孩回家——不,也许用送上门来更加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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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暴雨的黄昏,森鸥外守着诊所,爱丽丝在看文献,兰波带着中也在她边上的沙发上玩报纸上的填字游戏,顺便讨论晚饭吃些什么。门铃突然被按响了,还没等森鸥外开门,又尖又细的因为惊恐而完全变了调的童声就穿透雨幕,打破了一室寂静。
“医生!医生!救救我哥哥!求求你!”
站在门外的是混身湿透的幼小女孩,她从手指到全身都在剧烈的颤抖,脸色煞白,满脸泪水,眼中充斥着有如实质的恐惧与绝望。
“人在哪里?”爱丽丝马上和兰波冲了出去,森鸥外返身就去拿医药箱,中也拎出了两把伞也跑了过去。
“研、擂钵街!”小姑娘像是被这阵势吓着了,哆嗦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去一样。但当看到穿着白大褂的森鸥外拎着急救箱返回,她的眼底升起了希望的光。
森鸥外立刻和兰波交换了个眼神。“你指路!”红眸黑发的异能力接过中也手中的伞,率先冲出了门。而兰波紧随其后,他低声说了句“失礼了”,一手打伞,一手就把湿透了的小姑娘捞起来抱在了怀里。
小姑娘反应也很快,她紧紧抓住了兰波的外套,伸手就是一指:“那里!”
“爱丽丝!”
“我知道了!我和中也看家。”爱丽丝立刻对着兰波点点头,目送着两人带着小姑娘冲入了雨幕。
直到再也看不到身影,她才关上了门。
看着冲刷在玻璃窗上的瓢泼大雨,橘发的男孩低声开口:“会没事的吧?”
爱丽丝蹙着眉,伸手撸了撸他的头发,“希望。”
在没有看到患者之前,她从不做乐观考虑。这个小姑娘看上去不过6~7岁,她的哥哥,最小可能只有7~8岁。能把小姑娘吓成这样的病症肯定不简单,而且,“擂钵街”……
这两个孩子她没见过。能找到这里的话,应该是从“别的地盘”上来的。
她实在说不出太乐观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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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钵街,就是当年那个2000米直径大坑现在的名字。
三年过去,这个被横滨政府弃之不管无主之地已经完全被因为各种原因失去资产土地在别处活不下去的人们所占据,变成了一个这个城市最肮脏混乱的贫民窟。
用各种你能想到的废弃材料搭建的歪歪扭扭的窝棚和小房子,躺在肮脏的不能被称为街道的小巷里的衣衫褴褛的流浪汉,暗/娼吸/毒/者杀人犯,被抛弃的小孩子像动物一样蜷缩在避风的角落。而各种非法组织更是把这里当成了垃圾箱、公共绿地、废品回收仓库的集合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