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丑妇...好像也没那么厉害了。
众人开始纷纷放下了手里的活。
有人更是大胆地站起来道:“咳,对了,我们这次来是帮官衙的忙,来抓捕恶犬的,这恶犬...似乎还没找着呢。”
“嗯,对!对!这里所有的屋子,我们大家都找过了,还剩最里那个有青色筒瓦的屋子没找。”又有人出来附和道。
“看来恶犬应该是被藏在那里。”
里头那间有青色筒瓦的便是傅盈月的闺房了,姑娘家的房间,又怎么能胡乱被人直闯呢?
那些人说着,就组队似的站起来,往那个方向去了。
傅盈月着急起来,她原本把狗子藏自己闺房,就是为了让那些人知难而退,稍微懂廉耻都不会做得那么过分,闯进女儿家的房间的。
她忽略的一点是,这些前世能把她逼跳河的人,哪里还懂礼仪羞耻?
她如今手软脚软,还浑身酸痛,也不知道遭遇过什么了,她怎地就一点儿记忆也没有?
“住手!”傅明成扛着一把铁斧,挡在了门边。
他的胳膊受了伤,但为了女儿,依旧扛起了铁斧。
“姑娘家的闺房,岂是你们想闯就闯的?”姜征珣也拿起了自己带来的刀,站到了傅明成的那一方,帮傅盈月捍卫着她的闺房。
“不是那么说话的吧,本来你们窝藏恶犬就不对,我们是为了村民安全才冒险来抓恶犬的,结果你们不配合,还让我们在这里瞎折腾一晚上了,再怎么也得让我们做点事回去交差吧?”
“对啊,回头父老乡亲问起了,我们没法交代,他们会怪我们的,况且恶犬杀人这事,不是小事,是大事,你们得拎清,最好让我们进去找。你们藏这恶犬,也危险不是?”
经过一夜的学做人,那些人说话已经没有刚破门闯进来时那么嚣张跋扈了,但是说话依旧无耻。
傅盈月眼见着人多势众,怕她爹会受伤,也怕承了姜征珣的情更难摆脱他,但是,她也不能害小黑子被那些人抓去。
她咬了咬牙,强忍着浑身的痛感,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到众人跟前。
她暗暗告诫着自己,即便自己势弱,也绝不能在众人前暴露出来,怕就用力咬舌头,把情绪往心里藏!也不能让人觉得自己好欺负!
“好啊,不就是要看我的闺房吗?给你们看啊...”
廊庑高挂的糊纸灯笼中,飞蛾环绕着相继扑倒。
傅盈月藏在袖里边的拳头攥握得泛白了,微微抖动,但她脸上却保持着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