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珣儿...是爹对不起你,要不是爹害得傅家那闺女和你闹掰,明相爷此番也不至于如此着急...”姜里正低下了头。

    姜征珣脸色微变,“爹的意思是,那个炸炮...是明相爷派人教柱子做的?”

    “爹也不确定,”姜里正摇了摇头叹息道,“但我前些日子撞见柱子在林子里和人鬼鬼祟祟的,那人胳膊上有一道刺青,我看得不是很清楚,但隐约记得,好像是明相爷幕僚府下那队死士的刺青。”

    “不可能。”姜征珣立马就否认了。

    “就算再怎么样,明相爷也不至于这么急冒的,我猜,这件事倒像有人故意栽赃明相爷多。”姜征珣思忖片刻道,“一会我想办法跟相爷获得联系吧,要是真的栽陷,也好让相爷提前防备。”

    “只是...”姜征珣闭了闭眼,想起傅家那丑姑娘抖着手鼓起勇气演戏的情景,想起她惊惧的一刻拼命将他甩开的情景。

    他心里升腾起了一丝奇异的不舒适。

    “只是傅家那个丫头...好像跟我想象的有点不一样,寻常手段好像对她没用。”姜征珣烦恼地道。

    自打上回村里的人来傅家作恶,杀神殿下耗损魂魄附身在傅盈月身上,如今他得加倍努力地调息,务求能早日修复好所有魂魄,返回真身。

    但傅盈月养的小宠们实在是烦人极了。

    每天天没亮,鸡棚里的老母鸡小咯子就忙着“咯咯咯”地下蛋,偏偏那只老橘猫在姑娘面前看着乖巧,但一转身,在主人瞧不见的地方,就又变成那个好勇斗狠成天作死的猫了。

    那天狄禛轲生生挨了一箭,跑到山坳里头,被一群黄鼠狼嗅到血腥纷纷围拢过来。

    狄禛轲受伤的地方被啃着,又不能发出大动静,只能不停地驱赶那些讨厌的家伙。眼看着这儿的动静快将被人发现了,就是这只作死的橘猫跑来,盯中了其中一只黄鼠狼嘴里叼的发光之物,体内的好斗血液被激发了,飞身扑了过来替狄禛轲解了困。

    不得不说这老橘真的相当厉害了,那么大一群黄鼠狼,被它一爪子挠掉一只,一群儿对它一只,竟然也被它打得落花流水。

    要不是最后做了件蠢事,因为成功抢得那块耀眼的蓝石,老橘猫停止了打斗专心欣赏嘴里叼着在月光下折射出光彩的瑰丽,却被鼠狼群有机可乘,卷土再来时一鼠一口把老猫啃得滚下了山坡,腿折了。

    若不是杀神殿下看着这老猫帮他解了困,又在情急下吞了他作为灵媒介的蓝玉,他也不会叼起老橘猫去寻求帮助。

    被院里打斗的猫和鸡打断了调息,此时蹲在重新修好的贵妃榻上的狄禛轲,无奈地睁眼瞪向了那个挑事者,老橘。

    “汪汪!汪汪汪汪!!”狄禛轲朝着那头鸡毛橘毛飘起的地方吠着,要不是看在这惹事的臭猫曾帮过他的份上,恐怕他早就剖了它的肚子拿回他的蓝玉了。

    幸亏高僧送他蓝玉避祸时曾经说过,只要蓝玉不是被碾成粉碎,就一日能保证他魂体不灭。

    所以杀了南楼细作还留在这个村里,不是非要等着被人抓捕,而是在暗暗留意着傅家这只老橘,想等它把肚子里的玉拉出来呢。

    狄禛轲跳下了贵妃榻,跳进鸡棚里,一口叼开了那只愁人的老橘,此时老母鸡小咯子浑身羽毛耸成了绒球,翅膀上秃了一小撮,还在死死儿护着身后的蛋。

    黑犬毫不留情就将老橘甩出了鸡棚,橘猫知道自己打不过狼犬,摔地的那下故意瘸了瘸腿,“喵喵喵”叫声可怜地往主人房间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