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男子看着姜红杏桃李一般鲜嫩好看的脸蛋,咽了咽沫,都竞相拍着胸脯对她承诺道:“杏儿,你等我们,我们一定能让你摆脱那个老残废的!”
姜红杏将背旋过去,唇角轻轻地一扬,随即又装作苦恼和懵懂的样子转身道:“再说吧,我知道我和里正家四叔的婚约不可能解了,村里的人一个个都站在里正他们那边,我不嫁的话,我们一家子都会被村里人指着脊梁骨戳死的。”
说完,姜红杏什么也没再说,转身离开了。
傅盈月是八月初六生的,在她十五岁及笄礼前一个月,她爹就跑进山里打算给她猎一只白狐做冬天用的抹额和围领,白狐的皮毛像雪一样,很衬他女儿雪嫩的肤色,傅明成觉得女儿一定喜欢。
上辈子傅明成就是到山里猎狐的时候,恰逢那天一进了山,天色就变了。山上下起了倾盆雨,山上的淤泥一下子崩了,傅明成被困了一天一夜后,把腿也弄折了。
后来里正家钻研过一些医书的四叔推着轮椅来,给她爹看了好一阵子,虽然腿伤是好了,但是从此走路却看得出来有些微瘸,行动不怎么灵活。
再后来,她嫁给姜征珣后,一次,她爹冲入火海救她和姜征珣,在最后关头,便是因着这不灵活的腿脚,加之姜征珣的算计,最终再也逃不出来的。
于是,最近这段时日,傅盈月几乎日夜盯紧她爹,不许他出门去打猎。
傅明成有好几回连上个茅房都被女儿盯梢后,举着猎弓从茅房出来,无奈叹息道:“闺女,爹服了你了,可爹总不能一天到晚在家里蹲着,总得出去干点事吧?”
“爹,你是不是想进山猎白狐,给我准备及笄礼?”傅盈月把话挑白道。
本来想悄悄准备礼物,给女儿一个惊喜的傅明成当即错愕不已道:“你怎么知道?”
盈月“哼”地一声夺过爹爹手里的弓箭,藏到背后耍赖道:“我不管我不管!我不要猎什么白狐,我才不要那什么抹额和围领!”
“爹,白狐那么美丽又那么稀罕,被剥皮披在身上多可怜啊,我们不要了好不好?”盈月眼眸儿红红的,哀求道。
傅明成愣了一愣,他都从来没有说过把白狐猎来是用来做女儿的抹额和围领,她又是怎么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
他有种喜滋滋躲起来准备惊喜,结果被人偷窥了的感觉,要是再准备那样的及笄礼,女儿收到也不会有惊喜了,而且她也说了不想要白狐做的抹额和围领。
亏他还好几夜没睡垫起枕头想的,傅明成感觉到了一点挫败。
“那...好吧,咱们不猎白狐了,那...爹给你抓一对漂亮的七色锦雀养养如何?爹听人说在山上看见过一对极其稀罕的七色锦雀,歌喉一唱把山林里的动物全惹来了。”
傅明成决定还是先弄清楚女儿的想法吧,省得惊喜准备不了,一不小心像白狐一样,到时候弄得女儿不高兴就惨了。他还幸亏没来得及猎白狐呢。
傅盈月一听说他还是要进山,把头甩得像拨浪鼓道:“我不要!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爹爹好好地待在我身边!”
傅明成笑了,摸摸闺女的额发道:“傻姑娘,爹现在不就好好地陪在你身边吗?怎地越大越黏人了呢?都长成大姑娘能嫁人了。”
盈月忘记了上辈子她爹到底是哪一天进的山,不然的话她现在就能规避了。
“不!我只要及笄的时候,爹的一句祝福,那就是最好的礼物了,其他我都不要!”傅盈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