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这样搞??
同窗们思路大开,不禁思索往日自己为了才艺课苦心准备到底是为了什么?
回到座位上的陈月浓老半天都不想搭理沈二狗子,甚至多看他一眼,她都觉得耳朵疼,二胡那魔音灌耳的压制感,整得她都有心理阴影了!
沈二狗子倒是跟她嬉皮笑脸的,陈月浓只是埋着头装鹌鹑,刚才真的是太丢人了——这下在小郡王面前彻底没有形象了,不知道温小郡王会怎么看她啊!
钱弯弯温言相劝:“月月?浓浓?恕我不知道你的小名儿是什么,只是你不要太难过,沈澔他坑过的人并不止你一个。”
“还有谁?”陈月浓猛地抬头问,她就想知道,还有谁和她一样蠢。
“就是你认识的温小郡王啊,当日我们才艺展示的时候,沈公子却说他想和温小郡王合奏,温小郡王是弹琴的,他先出场,本来大家听他弹奏都挺入迷的,接着沈澔就出场了……”钱弯弯扶着额头,回忆着惨痛的往昔。
“他又拉二胡吗?”
“比这回狠多了,他当时不知道从哪儿搞了一只唢呐来,吹的还是《百鸟朝凤》,刚出场的时候吓了我们一跳,咱们班里一大半的同窗都掉凳儿了呢!还是温小郡王修养好,他硬是坐在台上波澜不惊地弹完了琴曲,别看他很是从容的样子,可下场后,他坐在座位上发呆的样子,瞧着和你现在也差不多。”
唢呐!狠,太狠了!
听完这话,陈月浓还有点庆幸,她庆幸刚才沈澔用的不是乐器中的流氓,不然她也不用跳了,直接往地上一挺,让沈二狗子换哀乐吧,那样或许还合适些。
强撑着上完课,陈月浓回到宿舍,已是奄奄一息。
她没去食馆吃晚饭,这一下午她气都气够了,还用得着吃饭吗?
看着姚萱给她铺的床,她强撑着自己把榻上再整理了一番,再把自己的衣裳首饰都收好,她觉得这里还是不错的,至少比教室那种地方看着顺眼。
她的小隔间和姚萱的小隔间是挨着的,中间只隔了一排雕花的红木屏风,榻上周围四处都裹着厚厚的纱帘,瞧着和后世大学生宿舍里的床帘差不多,隐蔽性和私密性都有保障。
洗漱完,最先回来的是孔令娴,她飘飘然走进了宿舍,宛如仙子。
陈月浓赶忙起身和她打了招呼,孔令娴只是冷冷地点头,没和她多说话,就回了自己的小隔间。
尴尬地打完了招呼,陈月浓便又一头栽进了被窝里。
不论什么时代,这世上最舒服的地方永远都是床,古人诚不欺我啊!
接着回来的是钱弯弯,她笑眯眯地和陈月浓聊了会儿天,便也歪在榻上,只是手里仍然拿着一本书在看。
正无聊了,姚萱袅袅婷婷地摇着小腰走了进来,她披散着一头乌发坐在灯下,眼神比起白日里的娇媚羞涩,更多了几分清纯可怜欲说还休的意思。
她瞟了一眼钱弯弯手里的书,娇笑道:“哟,弯弯看的账本啊,今儿你怎么没看《五言绝句》呢?你不是每天都在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