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这东西神着呢,虽然解不了你这血毒,但足够保命了。”贺州行安抚着,就地坐下将顾山川拉过去,运气与她疗伤。
顾山川能感觉得到体内的血毒入侵的速度缓和了不少,如他所说的,延长个三四月性命不在话下。
“多谢。”顾山川虚弱的道谢,却没等来贺州行的回复。
他已经入定,一心就是帮着她驱毒,五感皆闭,已然听不到顾山川说话。
她便也深吸一口气沉入丹田,闭上眼随着贺州行的气力运气游走,二人配合着一点点将血毒逼出去。
两人足足坐了两个时辰,正午刺目的日光如今只剩一轮残躯。
贺州行收了手,疲惫的打坐调整内息,顺便等着顾山川醒过来。
血毒毕竟是天下奇毒,以人为炉为药为火,断然是没有解药这一说法的。
他们这两个时辰接近内耗极限的勉强将大部分还没融入肺腑经脉的血毒清去,使得她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至于能活多少年,就只凭造化了。
贺州行调稳了内息,却没见顾山川有醒来的意思。
“把你一个人留在这,指不定还会出什么差错,看来我这好人要做到底喽!到时要好好宰你一顿才是。”贺州行摇头失笑,利索的扶起还没动静软乎乎的顾山川,准备带到王府去调养。
等到他将顾山川在客房安置好,才想起来他好像忘了什么。
“完蛋了,那小家伙不会还在醉春楼吧?”贺州行慌张的要去寻她,迎面就撞上了正兴高采烈挽着湘王贺旬的少女。
“四哥。”贺旬微微一礼。
贺玖曦撅了撅嘴,不情愿的随着贺旬行礼。
贺州行见着这个小丫头活脱脱的站在自己面前,长舒一口气。
好在人没丢,不然他父皇那女儿奴一准要把他活剥了去。
“四哥这是带了个女人回来?在哪捡的?生的如何?莫不是你这榆木脑袋终于开窍,要给我娶个嫂嫂回来?”贺玖曦扒着贺州行往客房里看去,恨不得生个千里眼将屋里那人连骨头都看穿了去。
贺旬皱眉微喝:“小玖,莫要胡说。”
贺玖曦轻哼一声,站回贺旬身边,“我们明日就走了,你不准备些佳肴佳酿给我们送行吗?”
“这就走了?五弟才来青州几日啊?”贺州行本该计划着带着贺玖曦多玩玩,如今听到这消息,没人陪她去玩,内心失落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