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聪明地人看懂了长官的眼神,已经跑回到警车里准备要呼叫总部,请求支援了。说起来实在是有些丢人,他们出动了将近三十人,可是对方只有一人,居然就致得他们手足无措,居然还要再叫援兵,唉……这下子在警局里又要抬不起头来了,看样子下半年还得在大街上巡逻,很难再翻身了……
“何新……你小子在做什么?”
莫一凡好整以暇地坐在警车里看着何新表演。他本来是早就可以阻止何新的。不过刚才那些警察们一个个居高凌下的样子让他也感觉有些不爽,既然何新想要出手教训他们一下。那也没什么不好,直到现在局面陷入到僵持中时,他才突然从警车里探出头来,故意板着脸瞪了何新一眼,说:“这些警官只是想让我去警察局里面协助调查一件案子而已,你干嘛抓着人家警官的脖子不放?快点儿放手……开玩笑也有个尺度,万一这位警官当了真,非要治你的罪,看你怎么办?”
何新见莫一凡好象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随即想起来连自己都不怕这些老外的警察,莫一凡又怎么会怕,如果莫一凡想反抗地话,这里就算再多几倍的人,又怎么可能把莫一凡给带走?而莫一凡和他一样,都是拥有外交豁免权的,除非是犯有间谍罪,否则在这里就算是杀死几个人,法国政府也必须得先同中国政府交涉后,才可以给莫一凡定罪。而一般来说,就算罪名成立,最多也就是把人遣送回国,永远不许入境而已,那么这帮警察不嫌麻烦要把莫一凡带去警察局又能怎么样?自己好象根本就没有必要这么紧张的呀!
这何新自从接受了保护莫一凡的任务之后,一开始固然很开心,但随后就越来越觉得郁闷了。除了在去黑风岛的时候活动了一下筋骨外,平时根本就没有什么表现他的机会。而他向来就是一个闲不住的主儿,三天没事儿干,就闲得蛋疼,简直都恨不得蒙上脸在法国扮一回通天大盗,去抢劫两家银行玩一玩了,这次突然间碰到居然有人敢惹莫一凡,而莫一凡又没有主动反抗,这对于他来说可是一个万载难逢地好机会,自然不肯轻易错过了,因此这才小题大做,好好地表演了一把,也让这些法国地同行们开一开眼界,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才叫作警界的精英!
然而现在莫一凡既然已经开口训斥他了。他自然也不好意思再装糊涂,赶忙一把松开勒着那位警官脖子地手臂,然后笑嘻嘻地捉住中年警官的胳膊,轻轻一扭一送,已经把那脱臼的手臂重新接上,涎着脸说:“哦……原来是一场误会呀!呵呵……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好在刚才你只是用手臂来撞我,我这是自然反应。顺手扭脱你的手臂,嗯……如果你刚才是要用脑袋撞我地话,那可就麻烦了!咳咳……这脑袋扭脱了,我可不会往回接呀!呃……这个,这位大叔不会那么小气的记我的仇吧?哦……不会告我,让我去做牢吧?呀……我好害怕呀……”
那个中年警官闻言差点儿气得吐血,真不知这位是真愣还是一个法盲,你在大街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劫持一位警官,完事说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没事儿了吗?如果说对不起管用的话,那他们这些当警察的岂不是全都要失业了?
不过这位警官也不傻,现在他距离何新还不到半米的距离,这个距离实在是太危险了。凭这小子的身手,只要一探手就可以再把他劫持过去,所以中年警官暂时还不敢立刻翻脸,先装模作样、吡牙咧嘴地活动了一下刚刚接上的手臂。一边小心翼翼的向他的同伴们退去,一边哼着说:“嗯……没……没关系,我个人嘛……是当然不会记仇的了,既然是误会,我……我又怎么会往心里去呢?不过……”
中年警官说着话感觉到距离何新已经有相当远的距离了,而他身后的几个警察也已经快速的向他靠近了过来,他这才突地脸色一变,哼了一声。说:“不过嘛……法律就是当律,你当街袭警已经触犯了法律,我个人不记仇但是法律不能不执行,就请这位朋友也跟我们走一趟吧!”
“哦……好吧……”
令中年警官想不到地是,何新听说让他也跟着去警察局,居然没有半点儿反抗的意思,反而好象挺兴奋的点了点头,说:“正好我到法国这么久了。还从来没去参观过法国的警察局是什么样子的呢。这次可以顺便去看看了……哦……你们不用客气,我就和我凡哥坐一辆车就行了……”
何新对两个拿着枪虎视眈眈地靠近他的警察挥了挥手。一片身,连车门也没开,就象只猴子似的从车窗钻进了莫一凡坐着的那辆警车里,然后一双手还十分不老实地东摸摸,西碰碰,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德行。
“不行……请你下车跟我到那边去……”本来要把何新押走的家伙感觉眼前一花,何新就已经进了车,顿时感觉很没面子,你丫的现在可是当街袭警的嫌疑犯呀,再怎么着也得先铐上手铐子吧,而且……坐哪辆车怎么能由得你自己选,你小子现在哪还有人权呀!
两个小警察气呼呼的刚想要过去把何新拖出来,却被中年警官给一把按住了。
“行了……就让他坐这辆车好了,我们走……”中年警官刚才已经吃过一把亏了,现在可不想节外生枝,只想快点儿把这两个麻烦的主儿给押到警察局里面去,等到了警察局可就是他们的天下了,;到时候想要怎么收拾他们还不是可着自己地心情?虽然这两个人看来好象都是有些身份的人,不过既然是在法国做生意的人,就算有身份也只不过是靠着钱堆起来的罢了,未必真的有什么政治上的后台,而且他们的身上涉及到人命案,那可就不是有几个臭钱可以摆平的了!
于是中年警官就多派了两个人上了莫一凡坐地那辆警车,看押着这两个危险分子,至于他本人,直改坐在后面那辆车了。因为他对于何新实在是在些怕了,很担心自己一句话不小心再触怒了这小子,再把自己身上地什么零部件给扭脱了,那自己找谁去!
一行十余辆警车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医院,在路上好象示威一样地把警笛放得震人耳朵生疼,大约半个小时后,才慢悠悠的开到了巴黎市警察局。
莫一凡把来法国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在心里回想了一遍,自信没有什么犯法的事,估计可能是发生了什么误会,因此也没往心里去。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在路上还是给他在法国聘请的律师打了一个电话。对于法国的法律他可一点儿也不熟悉,哪句话该说、哪句话不该说的,还是等律师来了合计一下再说吧,免得言多有失。
两个人一进警察局,立刻就被分开来,分别押下两个房间,何新还是一副吊儿朗当的样子,仿佛他真的是来这里观光视察,一切都不放在心头似的,莫一凡看到这阵仗似乎有些不对劲儿,于是特地嘱咐了何新一句,说:“阿新,律师来之前不要乱说话啊……还有……我们是外国公民,我想他们是不敢把你怎么样的,不过……如果有人真的做出什么过格的事儿,你能忍就尽量忍着,千万别把事情闹大,等回头我再替你出气,明白了吗?”
何新扭头向他做了一个鬼脸,说:“凡哥放心吧……我也是警察,知道轻重的。”
莫一凡这才放下心来,微笑着点了点头。
“不许交谈窜供……”这一进警察局,那些法国警察们就立刻又牛得好象二五八万似的了,刚才莫一凡和何新是用汉语交谈的,这帮法国佬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就本能的感觉到他们一定是在商量窜供,莫一凡身后的一个小警察立刻抬手一巴掌打在了莫一凡的后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