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羽也不急，开口聊正事：“君小子，长明山有魔修的奸细，我已经让木白亦以你的名义发了丹药，不知能把人揪出来。”
“最大的奸细，不是我么？”君墨尘似笑非笑道。
白卿羽：“......”
“你知道奸细的身份。”白卿羽肯定道，垂眸看向他，“那人是洛云卿，对吗？”
君墨尘默然。
“默认了？你当初杀的那些仙门弟子，都是魔修安插的奸细，如此推测，可对？”
君墨尘眼眸一沉，随即一哂：“不过是即兴杀了几个人，师父想得那么多，也是难为你了。”
白卿羽上前一步，眼神仿佛能够看透人心，让君墨尘心里乱了片刻。
“我知你行事虽然没有章法可言，但不会没有理由。”
君墨尘眯了眯眼，轻声一笑：“随你怎么想，我渴了，去泡茶。”
使唤起人来，还真是顺口。
白卿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回玉笙院便去了茶室，刚要进门，心念忽然一转，扭头去了玉笙院角落里的一个地窖内。
千年前存的美酒，他虽然施了法术，但身死道消后，术法也消失了，如今不知还能不能喝。
他本以为地窖里会是一番凌乱的景象，蛛网密布，灰尘四溢，但出乎意料的是，地窖很干净，就像有人时常打扫一般。
白卿羽只讶然了片刻便释然，仙尊所住的地方，灵气充盈，自是纤尘不染。
他挑了一坛酒拿回房中，往桌上一放，“既然渴了，喝茶没什么意思，不如喝酒？”
君墨尘的脸上没有惊讶的表情，只要白卿羽在玉笙院里，他去了哪儿，君墨尘一清二楚。
千年前的白卿羽，人前是守礼清高的仙尊，背后是好奇心爆棚的家伙，眼看俗世凡尘中的人爱喝酒，他也要尝试一番，只是酒还没酿成，人就不在了。
白卿羽取了两个碗，一人倒了一碗酒，“君小子，今日与为师不醉不休。”
君墨尘面无表情地灌了一口，目露嫌弃：“又苦又涩，有什么好喝的。”
话音刚落，他忽觉回味有几分甘甜，酒味在口中迅速蔓延，灼辣的感觉直冲脑门，眼前一阵晕眩。
他修至大乘期后，人间俗酒，修仙界的灵酒对他都没有效用，喝起来不过是有味道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