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中毒了!竟然是个狠心的娘子!
他赶紧捂了肩膀,撂下狠话:“臭娘们,你给我等着!”说着急吼吼撩帘出去了。中毒了!他竟然中毒了!得赶紧寻大夫治一治!王大智出得门,便要直奔刘壮的马车。却见方才他下车的地方空空如也,不要说马车,便是积雪都没有一坨。
他傻傻地待在原地,心想自己便要毒发而亡了,心头一阵凄凉,直骂那黄三。正骂着,忽而见刘壮的马车笃笃地从巷口转出来,驶至他面前。刘壮撩帘问他:“如何了?”
没瞧见他中毒了嘛?!王大智又气又急,捂着肩膀:“赶紧带我去寻大夫,我中毒了!”
“咦?”刘壮亦是惊惧,赶忙将他拉上马车,吩咐驾车的车夫,“赶紧到医馆去!”
车上,王大智瞪着鱼泡眼问刘壮:“方才你滚去哪里了,倒叫我好找。若是我毒发了,第一个不饶你。”
刘壮支支吾吾:“这个人有三急嘛……”
王大智这才哼了一声,催着那车夫:“快点,再快点!”
马车猛然停下,车夫在外头道:“刘爷,到了。”灵石镇就这么大的地方,这二人怕不是有臆症,老叫他快些快些,再快可就要出了街道了。
刘壮扶着王大智,急吼吼地进了医馆。
医馆里一个妇人正抱着孩子在看病,刘壮一把将那妇人扯开:“大夫,赶紧瞧瞧,中毒了!”
那大夫不是别人,正是沈大夫,他瞧一眼刘壮,再看向王大智,皱眉道:“面容发白,鼻子发红,这是喝多了的症状,哪来的中毒?”
王大智将肩膀上的伤口展示给沈大夫:“这乌黑乌黑的不是中毒?你这庸医,会不会看病!”
沈大夫眯着眼,取了个钳子细细地翻着王大智烂了的皮肉,将王大智疼得够呛。
半响,沈大夫下了结论:“你们可真够有趣的,没事将墨汁糊在上头当中毒,嫌我闲得慌吗?这点小伤你自个回家嚼些草药敷敷便行了,用不着在我这里抓药。诊金五十文,谢谢。”
墨汁?!
二人的嘴巴差些没能合上。
却说王大智慌慌地逃走后,阿元惊魂未定,唤了一声东家。
苏云落安慰他:“阿元,无事了。”
作间里头的蔡婆子颤着声道:“东家,那人是羊儿峰上的土匪头子,心狠手辣着呢。十余年前,若不是我躲得快,怕也成了他们的刀下亡魂。”
苏云落拧了眉:“这帮土匪如此嚣张,官府竟没去围剿他们?”她记得羊儿峰离灵石镇并不远,也不是什么险要之地。
“前些年府里派兵下来围剿过了,到了羊儿峰,竟然没发现土匪窝,反而将击鼓之人给杖打了二十大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