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翘也不知道派这个系统来是帮她的,还是害她的。

    时翘:举个例子,如果说让我攻略沈励,让沈励说“我爱你”,我只需要现在走过去,跟他说,“沈励,我打赌你不敢对着我说‘我爱你’”,然后他就会说,“老子能说一百句,你信不信?”。可是沈知舟就不一样了。

    “他会说,”时翘清了清嗓子,模仿沈知舟低沉清冷的声线,“有病就去看看脑子。”

    时翘在房间里努力学习减肥的时候,时母带着时柔跟太太团们吃早茶去了。

    时柔漂亮会说话,也懂事体贴,基本每个周末时母都会带着她出入各种场所,让她在这个圈子里更如鱼得水。

    大家像每周一样,围坐在一起喝茶吃点心,闲聊着最新的衣服包包,说着最近又得到了什么新的珠宝首饰,还有哪家又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对了,说起来苏家的千金要过生日了,你们收到邀请函了吗?”突然有人提起了这个话题,这是最近比较值得期待的一个宴席了。

    “正式邀请函还没收到,说是生日宴场地还没谈定。不过苏家已经派人过来提前知会了,让我一定要空出时间来参加。”

    另几个太太附和,基本是相同的说辞,只有时母一直没说话。

    “时太太,你们没收到消息吗?”

    时家确实没收到,苏家也算是老派豪门了,自然是不把时家看在眼里,但她不能承认,只能模棱两可道:“也知会了,跟老时说的,倒没直接告诉我。”

    时柔听着太太们聊天,脸上挂着甜甜的笑,桌下的双手却不由攥紧了。她说出去是大小姐,但在这个阶层,其实还是处处受到隐形鄙视。

    也许是说到了生日的事,太太团们又扯到了时翘的生日。

    “时太太,你也不够意思,前几天应该是翘翘的生日吧,也没邀请我们。你说你平常不带她出来就算了,过生日还不让我们见见?这都大半年了,都没见过小侄女,别人问起,我们都不知道什么情况。”

    时母一下子倒是不知道怎么接话了,时翘的生日?她回忆了一下,应该是八月三十,已经过了。

    她面上有点尴尬,笑了笑,却没说出什么。

    倒是时柔得体的回了话:“钱阿姨,你可错怪我妈了。我们是在国外给翘翘过的生日,所以也就没通知大家。您知道的,翘翘以前过得不好,爸妈都想补偿她,都尽力给她最好的,所以带她出国玩去了。”

    时母有些惊诧地看她一眼,随即又满脸笑容的顺着她的话,跟太太们谈笑风声起来,说起了上周出国遇上的趣事。

    哪件趣事都是真的,买的奢侈品也是真的,只有带着时翘一起去这件事是假的。

    时母跟太太们闲聊,而时柔则找了个借口,提前走了。

    生日的事算是告一个段落,但时母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时翘缺席十六年,所有人都习惯了她的不存在,也习惯了时柔的独生女地位,并不觉得有什么。但不管怎么说,时翘都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别人能忘记那个日子,她怎么能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