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亦疏笑道“洱海月是景,却不如你美,你在景中,却也是你让景色更加美不胜收。”
沈倾从虽知他向来油嘴滑舌,此时听后却也心中一动,转头见得洱海上有数座岛屿,便即指着其中一座说道“我要去岛上看看。”
卓亦疏对她向来是言听计从,此时听得如此便即说道“这有何难,找条船就是了。”
洱海边自有渔民船夫,卓亦疏便即找到一人,说要雇他的船在洱海上泛游,船夫见得卓亦疏出手阔绰,自然喜不自胜,便问他要去哪里,卓亦疏伸手指向那座岛,然后说道“就是那。”
哪知船夫顺着卓亦疏所指看去以后却是脸色一变,刚忙摆手道“不不不,那是金梭岛,去不得的。”
一旁的沈倾从疑道“为何去不得?”
船夫道“两位不是南诏人吧,应是唐人。”
卓亦疏点头道“不错。”
船夫又道“两位有所不知,那座金梭岛上近日来要有喜事,是乌蛮孟家的大小姐要出嫁了,孟家为了风光,就把金梭岛占了起来用作新婚之地。”
“可这不是成了占山为王吗?”沈倾从疑道“南诏王会容许吗?”
船夫又道“洱海上的三座岛分属‘乌蛮孟家’、‘白蛮段家’以及‘河蛮赵家’,均是王上所封赐,平日里三家只在这里留人看守,要想到岛上游玩也非不可,只是现在孟家大小姐要出嫁,所以金梭岛不让外人进入,两位要想去岛上游玩,我可以带你去另两座岛上去。”
卓亦疏却是轻笑道“我家夫人即说要去金梭岛,那就一定要去。”
船夫听后也是一怔,没想到眼前这人竟然不听劝阻,当下正要回绝,却又听沈倾从说道“这样吧,我买你一条船,然后我们自己到洱海上泛游赏玩,如此一来也就跟你没有关系了,就算孟家将来怪罪,那也怪不到你的头上。”
眼见于此,船夫便知卓亦疏二人是铁了心要去金梭岛,又见他出的银子着实不少,自是动了心,又在心中暗自劝说自己把船卖给他们,那船就是他们的了,他们想去自然跟我无关,也就怪罪不到我头上。
念及于此,船夫当即点头应允,将船卖给了卓亦疏二人,自己则赶忙离去了,一口气奔出很远方才停了下来,看了看手中的银子,心中盘算着买一条新船。
卓亦疏和沈倾从上了船,在洱海上泛游,不多时夜色笼罩,月光明亮,映在洱海之上,果然美轮美奂,似是明月掉在了眼前。
沈倾从将手伸向水中,荡出阵阵涟漪,她向上一捞,自是捞出一捧清水,旋即笑道“水中捞月,果然是虚幻一场。”
原来她伸手入水,是要在水中捞起月影。
洱海月光将沈倾从映照的更加美丽动人,卓亦疏见此不禁心中一动。
再过一会,夜风袭来,吹得沈倾从不禁颤抖,卓亦疏见此赶忙将长衫脱下来给她披上,并且柔声道“你重伤初愈,莫要着了凉。”
两人相距不过寸许,听得耳畔清晰水声,沈倾从不禁想起自己与卓亦疏在望鱼镇蒹葭楼初遇时的场景,卓亦疏抱着自己跃下周公河,从那时起便开始了纠缠。
沈倾从第一次听说卓亦疏之名是司万里所说,那时他从长安回到悬天宫,曾说卓亦疏剑法了得,实是少年英才,也因为如此所以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