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红着眼，背靠着墙，坐在垃圾桶旁边，看起来比一旁趴着吃烧烤的流浪狗更可怜。
脏兮兮但长得很可爱的流浪狗能够感觉到杜若对自己的好，它跑到杜若面前，对她摇尾巴，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背表示友好，接着再继续去吃烧烤。
杜若咬着唇，牙齿快把下嘴唇咬出血，心好痛，没想到看到爸爸和别人做爱，她居然会这么难受。
以前她也不是没有给自己做过心理暗示，但想的和真正看到的，差距太大，让她无法接受。
杜若打开书包，看着那张全年级第一的成绩单，哭着笑出声，眼眶比兔子还红，模样狼狈极了。
以前，她为了让杜勇高兴，在学校拼命刻苦努力学习，就是为了让杜勇能够在看到成绩单的时候表扬她一句，为了他的表扬，就算让她吃再多苦，她都愿意。
可是现在，看着这张成绩单，她突然觉得不重要了，一切都不重要。
“刺啦”一声响起，杜若把成绩单撕成两半，她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报复的快感，接着再撕，把成绩单撕得粉碎。
原本这张成绩单是她这个月月考的排名，要拿给杜勇看的，可她现在不想给了。
杜若站起来，背着书包去街上游荡，等到她觉得看不出自己脸上哭过的痕迹后，这才回家。
回到家时，李柔慧已经走了，床单也换了新的，旧床单已经被洗好晾晒在阳台上，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杜勇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女儿回来，问她：“怎么这么晚才回家？”
现在天都黑了，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
杜若在心里冷笑一声，回家晚点不好吗？回早了怕耽误你的“好事”。
见杜若不说话，杜勇皱起眉，发现女儿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对她招了招手：“小若，过来。”
杜若走过去，没挨着杜勇坐，在他对面的凳子上坐下。
她把书包抱在怀里，低声道：“爸爸，这次月考，我没考好。”
杜勇看着她：“就因为这件事不开心？”
没考好就没考好，下次再努力就行，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杜若点头，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嗯，最近感觉压力很大，学习状态也不好，我在想，如果下次还是考得不好，直接去读职高算了，也给家里省点钱。”
“你敢！”杜勇的脸色瞬间一沉，他猛地一拍桌子，“老子供你读书就是为了让你读职高？！”
不管考得好还是不好，杜勇对她没什么要求，可高中是一定要读完的，他不想女儿将来过得像他一样辛苦，至少他还能卖苦力，可是女儿呢，身娇体弱，连卖力气都没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