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钰一连三日没有踏出东宫一步,期间江直进去偷偷看了两眼,小太监送进去的膳食也只是吃了几口,然后几乎原模原样的端出来。
倒是宣平侯府的季公子递了一封信进来,说有要事禀报,戚钰这才在第三日有了点响动。
江直伺候在殿门外,未有多时那位季公子并着一位俊美男子一起过来。
“季公子……”江直面露难色,“还有这位公子不知如何称呼?”
季云中无所谓地摆摆手,“没事,他不重要。”
江直尴尬地笑笑,谭迟轻飘飘地看了季云中一眼,不知是不是看错了,江直只觉得季公子身子一僵,而后不情不愿地开口,“他叫谭迟,是我师兄。”
“谭公子。”江直知道自家殿下与宣平侯那不可言说的关系,心知季云中二人也不会对太子殿下不利,所以寒暄了番便殷勤地迎二人进去。
季云中一进殿就忍不住啧啧两声,用胳膊肘碰了下旁边的谭迟,“瞧瞧,这太子殿下过得不怎么样哈!”
“听来是天潢贵胄,怕是没少受罪啊,我可听说那兰贵妃是个不好相与的,宫中乱七八糟的阴谋诡计多了,也不知他吃了多少亏,唉,真是凄惨呐!”
“若是不想被那天潢贵胄砍头你就继续贫吧!”谭迟戳了戳季云中的额头,被他慌张地扒拉下来,“你干什么呢?!”
“在外边别动手动脚的!”
二人未定情时季云中还会甜糊糊地唤他“大师兄”,孰料亲亲抱抱后反倒整日跟个炸毛猫儿似的,稍微一碰就急了。
谭迟暗自叹了口气,原以为是只养熟了的,可没想到离养熟还远着呢。
二人黏黏糊糊地动来动去,戚钰不知何时出来,站在不远处冷眼瞧着,“东宫不是二位打情骂俏的地儿,若是兴致上来了,不如孤派人给你们找个偏殿去解决。”
话是这么说,但是那表情哪里是,根本就是想将二人扔出去似的,季云中听了也不气,挑眉,“怕是太子殿下自己形单影只,所以瞧我二人恩爱不顺眼……”
“啧啧,二师兄也快回来了,太子殿下再忍忍。”
“孤枕难眠是真,小别胜新婚也是真……”
“闭嘴!”戚钰气得脸色涨红,但是对于这种在江湖上跑惯了的季云中也无可奈何,学不来骂人的话,想惩治一二,却又碍于这家伙是霍怀慎的师弟。
“云中,你若不怕长陵回来揍你你就继续欺负人家。”旁边谭迟悠悠来了一句。
季云中撇嘴,“哎,不说就是了,太子殿下别气,草民向您请罪。”
“……不必!”
戚钰懒得搭理他,往上边一坐,“要喝茶自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