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委屈得快要哭了。所以我会让保镖打折你们的手,把你们摁在地上任她发泄到觉得痛快为止。”
江哲松开何尔雅的头发眯眼望去,车里微弱的光亮中,男人的眸子深不见底,直直地朝他望来,让他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压力。
但他还是强忍着被激起的寒意,抬脚狠狠踹了一下车身:“哪来的野男人,想英雄救美吗?真不愧是姑侄啊,就是有勾引男人的手段。不过哥们,我这儿处理的是私事家事,外人就不便插手了吧。”
压着何尔雅胳膊的云烨与弟弟云冲互看了一眼,心里凉飕飕地有了不好的预感。宾利慕尚里的这个男人,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主儿。
但面对表哥江哲,又不好意思说出打退堂鼓的话来。再说遇人就缩,也太孬种了。最多就是干一架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为了增强心底的信念,他使劲压了一下手底下反捏着的肩膀。
何尔雅惨叫了一声:“江哲,你认真想清楚了,确定要这样对我吗?大哥二哥那里,我肯定会去说的,你想好了怎么跟他们说了吗?”
说完,红着眼睛朝车里的林隋洲望去。这个节骨眼上若她还跟他讲什么分手了扯什么骨气,那就是脑子进水了。
而林隋洲见了她这情状,一直阴沉不快的心境,竟似报复般地反而愉悦起来。
他熟悉她这故做可怜巴巴的模样,在一起的那两年里。每当她对他有所求时,就会抱着他的腰抬头看他。一双弯翘的眼尾,会因为他的无应答,而渐渐变得微红与湿润润的。
等他不耐她这模样而妥协的刹那,什么眼红什么泪水全都不见了。她会开心得跳起来,吻上他的嘴。
“林隋洲,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
然后,在她的快乐中,他却开始了不快乐与无尽的后悔与忍耐。
现在,他忽然有些怀念,然后在这样紧张的情况下,居然恶趣味地有些享受起来,甚至更过份的对她投去一个不善的笑容。
今天至从不再计划内的遇见了她之后,所有的处理方式与对话都不让他满意,都让他的心情无限低落。
所以,他都这么难过了,拉个人一起陪着难受,似乎也是个挺不错的主意。
就像她今晚说过的那样,从前在一起时,除了无法爱她,他并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并苛待她的事。从来都是她提出要求,他在忍受。
选择来爱他,是她心甘情愿的事,所以他又为什么要愧疚这么些年呢,傻吗。
然而下一秒,林隋洲就笑不出来了。因为醒悟到自己,仿佛像个变态一样的吩咐司机,一路尾随在了她的车后。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干什么,在在意什么。是气她的疏离,还是因为没有给出的补偿而恼怒,还是因为一些别的什么。
一路跟随下来,林隋洲也想了一路。若现在有机会与她再重来一次,自己又会做出哪种选择。
然后他得出了答案,他熟悉适应并想拥有她的身体,但却无法接纳她想爱他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