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宅里的棋牌室很热闹,四个女人围桌而坐,一边小声聊天,一边哗哗啦啦的洗着牌。
一群老少男人则在稍远些的沙发椅里,抽着烟的也在聊着天。
林致有些不满的朝林隋洲抱怨:“哥,咱家不缺这几个钱吧,干嘛不买个自动麻将桌?这声音,也太吵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使劲揉了把狗头。
林隋洲没理他,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口提神。
林二叔看在眼里,“怎么,没睡好?你年纪也不小了,少熬点夜,养生搞起来。”说完,朝林致踢了一脚过去,“你小子最吵,你懂个什么,手动洗牌才是有灵魂的打麻将。”
林致唉呀一声,朝他二叔的儿子望去,“二哥,这脚可不轻,你得给我汤药费。”
林潇也没理他,而是转面看向林隋洲,“大哥,警方什么时候给你配人过来?有通知甸那边的人找源头吗,只要掐死了那边下命令的人,这边的人捞不着余下的好处,大概也不会蠢到以命相博的。”
林隋洲抬手揉了揉眉,又喝了口咖啡,“境外的已经联络了人,一支散兵治安队,只要钱到位了就会行动起来。反到是国内的,没这么好收拾。人要是懂藏会藏的,估计会就这么石沉大海的。”
说到这,眼神朝林潇看去,“抱歉,这次让大家都跟着受了牵累。”
林潇无谓一笑,“大哥说的什么话,平时身边也总是有人跟着,加多几个根本没什么感觉,早就习惯了。”
“咳咳。”一声咳嗽,打断了兄弟俩的对话,“那什么,楼上救了你的那个小姑娘还没醒吗?”
林隋洲蹙眉看着自己的父亲,他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
无非是不管是圆是扁,都想在他身边按个女人下来,想他能结婚生子。可他越这样想,他就越烦腻的不想如他所愿。
幼时,每个见他的人都说他跟父亲长得像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他也很自豪。父亲高大又睿智,什么事也难不倒他。常常牵着他的手去公司让他长见识,也时时带着他去参加些宴会,一脸骄傲的对别人介绍。
“这是我儿子,皮得狠,带他出来长长见识认认人。等他大了,你们这些叔叔伯伯可要多多照应下。”
这世上有不爱自己父亲的儿子吗,也许吧。但林隋洲知道自己,他深爱并敬仰着父亲。
他把他当成一座高山来仰望,当成学习的模板来追随,并为他是那样疼爱并尊重自己的母亲而感到人生是如此的幸福与完美。
可是,当被母亲告知催促着去打开了那扇门之后。他的父亲,亲手把他所信仰的给撕了个粉碎。
“隋洲,把脸转过去不要看!”
他惯常抬头仰望的那个男人,一边朝他大喊,一边惊慌失措地找衣服往身上穿戴。
在来之前,他只听妈妈说父亲正和一个女人在书房里聊天,让他来打断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