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隋洲,我鼻血止不住了,你能不能把我送去医院啊。”

    何尔雅整个脑子都是懵的,她不知道林隋洲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与李容祺有什么仇怨。

    但她不想看到他犯错,李容祺已经被打得不会笑了。有时候人冲动起来就会失去理智的不管不顾,譬如当年她爸如果没有一时冲动,就不会害了大伯一家。

    此刻用上这样有些央求的语气喊林隋洲,何尔雅都觉得自己有些无耻。但眼下已管不了这么多了,虽说她也恨李容祺恨得想撕了他泄愤。

    林隋洲闻声侧目看向她,心道,小骗子,总是在有求于他时,才用上这样的娇声软语,不求他时则挥掌无情。她是他什么人吗,凭什么以为他还会听从。

    心底虽是有些怒恨,但表情与声音依旧淡然无波,“你我有什么关系吗,你在以什么立场要求我。”

    何尔雅一边擦着往下流的鼻血,一边愤怒地看向林隋洲。她第一次觉得,与他分手果然是对的。

    这样倔脾性的人,相处久了肯定会短命。她很想一走了之,但又想到幼时大悲寺的那段日子与他受伤的原由,生生是忍住了腿脚。

    既然软的不吃,那就直接来硬的好了。

    “林隋洲,你可别犯蠢。因为这么个人渣,你想毁掉你的大好人生吗?今天傍晚时,我跟你姑姑吃了顿饭,从她那里听说了些你从前的事。她说你当初上大悲寺前受的那场伤,根本不是车祸而是人为的。不管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些不好的事,在实力不允许之前,别轻易去做些什么!”

    于缕缕薄雾中,林隋洲在她的眼中,看到了除去愤怒之外的别种情绪。

    一些冷意,本来有瞬间因此而软化,但又想到她一面要跟什么老旧友会面,一面又来“关心”他这个前男友。

    对这样的行为,他只感到恶心。于是,丢了个嘲讽的笑意过去,“一些无关的人,最好不要充当什么熟人的来过多干涉我的事。”

    说完,两人四目对上。林隋洲嘴角的冷意更甚,何尔雅气得脸色煞白。

    今日,林隋洲穿着件极贴合的浅灰色衬衫,微卷着袖口,双腿交叠地坐在把旧椅子抽着支烟。

    他的神色一直是冷冷的,但忽然间,眉峰紧皱的见她左右低头,在屋子角落里抓起一块砖头朝他,不,是朝李容祺走过来。

    屋外哗哗作响的树木声似鬼怪,何尔雅觉得她自己此刻也有些像个疯子了。她已拿某个人毫无办法了,今夜之后她发誓要离他远远的。

    “你要干什么?!”林隋洲错愕了片刻,速度起身抓住了她握砖的手。

    何尔雅恨恨扭头看他,“你不是要弄死他吗,用不着你动手,我来!”

    “发什么疯呢。”林隋洲抽走了她手中的砖头,朝桌子那边喊道:“过来两个人,把她先弄出去。”

    何尔雅气得厉害,张口就咬在了他的手腕上。松开后,仿佛咬了什么脏东西样的呸了口口水。

    不就是互相嫌弃互相伤害吗,好像谁不会似的。